喘息；更上方的箭楼与垛口后，一万名弓箭手已张弓搭箭，箭镞在暮色中闪着寒星，弓弦绷紧的咯吱声如同春蚕啮叶，密密麻麻织成一张待发的死亡之网。

苏仆延的鎏金狼头盔在队伍前排格外醒目，他猛地将狼牙棒指向城头，乌桓骑兵阵中突然爆发出山崩般的呼啸，两万五千匹战马同时人立而起，铁蹄掀起的黄尘遮天蔽日。难楼率领的右翼骑兵已开始迂回，马蹄扬起的雪沫在风中凝成白雾，显然是想绕开正面城墙，寻找防御薄弱的东门。

“弓手准备！” 田豫的吼声穿透喧嚣，城头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风卷旌旗的怒号。他看着乌桓骑兵的前锋已冲到百步之内，那些裹着兽皮的骑手挥舞着弯刀，狼嚎般的冲锋声几乎要掀翻城墙。“放箭！”

刹那间，一万支箭矢如同骤雨倾盆而下，漆黑的箭雨在空中织成密不透风的网，掠过冻土上空时带起尖锐的哨音。冲在最前的乌桓骑兵纷纷坠马，战马的悲鸣与中箭者的惨叫混在一起，但后续的骑兵仍像决堤的洪水般涌来，他们举着牦牛皮盾护住要害，马槊与骑枪的寒光在箭雨中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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