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涉及宗室的,怎么可能没有记录?那本名册…那本名册!他之前只顾着销毁关于构陷的蛛丝马迹,却忘了这本最基础、也最要命的东西!或者说,他根本没想到李言能活着出来,更没想到会闹到朝堂对质这一步!他以为只要拿着玉佩,就能钉死李言!那本名册…恐怕还在大理寺档房!
李言眼中瞬间爆发出惊人的亮光!绝处逢生!他立刻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对着皇帝深深一揖,声音带着激动和恳切:“皇祖父!昌王叔所言极是!大理寺收押人犯,必有案卷记录!孙儿恳请皇祖父,即刻派人前往大理寺档房,调取孙儿入狱当日的收押名册!是非曲直,一看便知!若名册上无孙儿之名,或所载缘由与孙儿所言不符,孙儿甘愿领受构陷亲王之罪!但若有白纸黑字为凭…”他猛地看向王渊和李泰,声音如同寒冰,“那便是有人只手遮天,构陷皇孙,欺君罔上!”
皇帝浑浊的眼睛猛地亮起,如同抓住了关键线索!他不再犹豫,猛地一拍龙案:“准昌王所奏!来人!速去大理寺,调取收押名册!朕要亲阅!王渊!”
“臣…臣在!”王渊的声音已经开始发抖。
“你大理寺的档房,不会连这么重要的名册都找不到吧?”皇帝的声音冰冷,带着浓浓的怀疑和警告。
王渊额头冷汗涔涔而下,强自镇定:“回…回陛下…名册…名册定在档房…只是…只是年代久远,卷帙浩繁,查找需…需些时间…”
“朕等得起!”皇帝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大殿再次陷入一种诡异的、令人窒息的等待。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李泰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眼神如同淬毒的刀子,狠狠剜了昌王一眼,又死死盯着殿门方向。李言则屏息凝神,成败在此一举!
时间仿佛被拉得无限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在滚烫的铁板上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