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眨眼工夫,伙计从那扇门出来了:“这边请。`三~8\看_书.惘* ?追¨醉?歆~章-结*”
大姐跟着他走进油铺后院。小院子中有个小天井,四周有几间房子,分别为库房、卧室和账房,正中是一个小厅,摆有一张方桌,四张把椅。
王掌柜请大姐坐在桌旁,这是个中年男子。
“请问从哪里来?”
大姐说:“从龙岩来。”
“到哪里去?”
“到乌山去。”
“去乌山干什么?”
“买水晶。”
掌柜的不说话了,给大姐倒了杯茶。
“你是谁?”他忽然问,“我不知道你。”
大姐说:“你知道的那个人来不了。我代替他。”
掌柜的当即警觉:“出事了?”
“现在还好。¢齐.盛+晓`税~枉_ +毋′错\内.容-”
掌柜的看看大姐背的挎包:“东西带来了?”
大姐点点头。
“不会吧。”掌柜面露惊讶,“是这个?”
大姐不动声色:“不是。”
她告诉王掌柜东西眼下不在她身上,她先来看看,接着再送过来。王掌柜提出如果不方便,他可以派人去取。大姐没同意,说还是她自己送吧。
“东西很要紧。”掌柜说,“多加小心。”
大姐离开油铺。出门时她注意了一下周边,油铺所在小街窄小弯曲,地板是石条铺砌,两边房屋都显老旧,油铺斜对面有一个爆米花匠坐在街边石条上摇爆机,几个小孩围着看热闹。另一侧有一个补锅匠在补铁锅,身边也围着一堆小孩。街面上的情况基本正常,没有显出异样。
大姐回到旅馆,主任和小陈已经吃过饭了。
“事办好了?”主任问。·墈`书\屋. !无.错`内?容,
大姐回答:“看来没问题。”
“赶紧吃。”主任吩咐,“下午行动。”
当天下午,主任和大姐坐着吉普在漳州城区跑,前往各相关货栈看货洽商,整整跑了一个下午。当晚一个供货商请主任吃饭,宴设当地一家着名牛肉馆。饭后安排听戏,去的是风月场所。大姐向主任告假,称要到大舅家看看。主任摆一摆手:“去吧。”
大姐在街上买了一包酱鸭肉带去大舅家,那只分量不轻、形迹可疑、据称藏有砖头准备帮助大舅修猪圈的大皮箱却丢在旅馆里。
大舅不在家。舅妈说大舅去了溪尾,溪尾村在城外距家十里路的地方。大舅家有一个大院子,房间不少,却很破败。大舅家祖上曾是大户,拥有良田百亩和大片鱼塘。到了大舅的上一辈开始破败,祖业基本扫光,家道中落。到了大舅这一辈则以小生意为生,经营一间杂货铺,还推个车在周边乡间行商卖货。大舅有个弟弟,在上海当轮船公司雇员,多年不归。大舅生有两个女儿,大的一个嫁到溪尾乡下,女婿是当地大户人家,二女儿招了上门女婿,在家帮父母打点杂货铺生意。大姐上门这天,大舅到溪尾一带卖货,晚间住女婿那里,临走前曾告诉舅妈可能会多住几天。
大姐点头:“那就算了。”
嘴说算了,实际不是。当晚回旅店休息,第二天她早早动身出门,让司机小陈开车送她到溪尾村,两人没有惊动主任。主任昨晚应酬,吃饭玩耍,彻夜劳累,直到凌晨才回到旅店。按照通常情况,他要睡到中午吃饭,有事下午才办,因此今天上午没有安排事务,可供大姐利用。大姐在漳州读师范时住在大舅家,对这一带很熟悉。大舅的大女儿嫁人后,大姐去过表姐婆家,知道在哪个角落。他们顺牛车路,走河堤,七拐八弯到了溪尾村。这个村在漳州西南方向,靠近圆山之处。当地人管圆山叫“黄山&rd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