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踪,试图以此突破,掌握该连线的具体情况。
大哥不禁发笑:“梦话啊。人死了,线还连着。”
“你不是说钱以未死而复生,还活着?”
“糊弄柯特派员而已,有可靠记载确认他死于1933年。”
“记载未必可靠。”
“难道他真的死而复生了?”
柯子炎提起一个人,不久前特务在同安一所乡下中学里击毙的中年人。这个中年人坐着轮船从高雄跑到厦门,而后去了中学。中年人离台前已被监控,在厦门上岸后为刘树木小组密切跟踪。中年人被打死后,特务在他身上、包里和房间都没有查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无法确证他从台湾跑到大陆是干什么。柯子炎亲自察看那具尸体,决定开膛查验,结果从死者的胃里翻出两样东西:一截纸条,一枚小印章。纸条为胃液腐蚀,上边的字迹已经无法辨认,估计写的是接头地址和人员。印章有小指头般大小,中年人在逃命之际,居然还会把这一硬物吞下肚去,可见其异常重要。小印章上只有两个字:“觉醒”。
“别人未必认得,包括你们钱家人。我却知道是你父亲的手笔。”柯子炎说。
“难道是个暗号?”大哥问。
“大有深意。”柯子炎说。
大哥即嘲笑:“柯特派员编故事吧?”
柯子炎说此刻已经不需要编故事。这个印章显然是个接头物,中年人带着它从台湾过来,任务无疑是接头,不像地下人员间的常规接头,像是断线多年后的试探联络。这个中年人死了,本次接头失败。谁把死者派过来?印章就是线索,钱以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