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我急忙搬梯子上隔层,母亲赶紧把梯子搬开。
敲门声再次传来。
母亲跑到门边,喊了一句:“谁?”
“阿婶,是我。”
虚惊一场,不是宪兵特务柯特派员,是颜俊杰。
他穿着上校军服。进门第一句话,他问:“澳妹回来了?”
母亲大吃一惊。
颜俊杰说:“我都知道。她要找我。”
母亲让颜俊杰等着,自己去搬梯子,把我从隔层躲藏处唤了出来。
颜俊杰没多说话,让我赶紧去换衣服。他给我带来一套女兵军服,大小正合身。
“外头现在安全,我查过了。”他说,“我的车在巷子口。”
我匆匆换了衣服,几分钟后跟着颜俊杰离开。
母亲在门边垂泪,看着我们出门。颜俊杰说:“阿婶放心。有我,澳妹不会有事。”
母亲只有眼泪,没有一言。
我跟着颜俊杰到了要塞司令部,成了军官餐厅的一名女勤务兵。
从厦大生物学系学生、地下党员、游击队联络员到国民党女兵,短短时间,角色变换之突然,我自己都觉吃惊。
几天之前,游击队通讯员从内山赶到易太太庄园,通知我立刻进山去见领导,有重要任务。当晚我跟着他翻山越岭,到了机关驻地,见到了一位负责人。
他问我:“颜俊杰是你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