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将船航向海洋的彼岸,”贾伯晔打趣地说,“我就会是他最得力的助手。”
当他合上账册,收好纸笔后,黑人赛巴田脸上的微笑转成罕见的尴尬。
“我应该谢谢您,贾伯晔先生。”
“谢我?”
“平常,一般人总是称我为黑人、乌木炭、黑鬼或其他较温和的别称,很少人称我为‘赛巴田先生’!除了希腊人贝多,真的……”
在黑人诚恳的注视下,贾伯晔先愣了一会儿,然后佯装无所谓地放声大笑:
“我的天啊,赛巴田先生,我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我们将一起征服秘鲁,把世界扩大,所以今后我们两人必须珍惜彼此的伙伴,这是很自然的事情!”
他们一起开怀大笑,然而不自然的气氛还是让两个人马上将头转开,望着一大片的旗杆和桅桁,它们在落日余晖里随着海水轻轻地摆动。
贾伯晔心想,还有几分钟,火烫的太阳就会从看似平静的海面上升起。当这里是深夜的时候,它正在那边,在那个黄金国度的上空发光发亮!我们马上就要出发到那里去,我终于可以在那里成为百分之百的自己了。天晓得是不是被希腊人说中了,难道我肩上的那个胎记果真不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