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法兰西斯科先生!”贾伯晔嘟哝。“有可能!但是目前的难题不在这里。反而是在抵达黄金国之前,所有的水手都将先累垮了,因为他们饥贫交加,病痛缠身!据说他们相互间感染着一种可怕的肿瘤疾病,每天都有人病逝,再加上这种病通常在睡梦中袭击病人,所以他们都不敢合眼睡觉。其他的人则说这种秘鲁瘤(译注:又称巴尔通病,病源为巴东氏杆菌,病媒为白蛉,病症为皮肤长怪瘤;肉瘤冒出时,会严重关节痛,在印加史上,曾造成许多人死亡)病毒来自鱼类或螃蟹,从此之后他们不敢乱吃东西。事实上除了鱼和螃蟹之外,我们根本没有其他的东西可吃……”
“对你而言,一切的事情都还很新鲜,孩子!”法兰西斯科先生笑着说,“这是你的首次探险之旅,你正在学习。至于我,这些故事都是老调常弹,我听了四十年了!”
尽管船只前后颠簸,皮萨罗的眼神依然盯着远方不变,执著的程度和他的胡子一样直顺。他拉长了脸,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突然抓起贾伯晔的手腕,使劲地握紧,以拘泥的客套语气问:
“贾伯晔先生,您还记得那天您跟踪我到托雷多郊区,请求我带您一起到秘鲁探险这件事吗?”
“我一辈子都会记得那一刻,大人!”
“您还记得我的回答吗?”
“您要求我‘绝对的忠诚。在任何情况下都愿意牺牲自己服从我,只服从我一个人!这需要付出代价,而且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