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灵此刻只为你而活,安娜玛雅!”古亚帕低吟,“你的夫婿,那位双胞兄弟是黄金打造的,他根本不懂得爱情的痛苦。*x/s~h·b-o?o!k/.\c?o-m′至于我,我的心因爱受伤,我饱受爱情的煎熬。只要一想到你,我的内心就沸腾不已。我要告诉你:这样的痛苦,连叛徒瓦斯卡尔所发明的那些酷刑都比不上……”
从他颤动的嘴唇和发抖的嗓音里,不难体会这番话的真实性。
安娜玛雅激动得说不出话,直往后退。
从未有人向她做过同样的表白。仿佛以指尖碰触了一个活生生的伤口,她完全理解这个年轻人的痛苦。然而,然而她十分清楚,绝对不能接受他的请求。
她尽可能温柔地回答:
“我早已忘了那晚在度门邦巴发生的事情,古亚帕上尉,而且我还要忘了此刻的一切。因为我不想,也不要再听你说了。但是我还是要感谢……你的勇气。但愿安帝祝佑你成为阿塔瓦尔帕王子手下最英勇快乐的将军。现在你得带我去找他了,免得让他久等了。”
当安娜玛雅转身走向内院之后,古亚帕脸上露出痛苦和无奈的失望表情。~墈`书-屋? ?更?芯,嶵·筷+
可惜她并没有看到。
最近几次,每次和唯一的君王碰面后,安娜玛雅总被他外表的快速转变所震慑。
阿塔瓦尔帕再也不是当年那位鼓励她、保护她和令她一见钟情的瘦弱青年了。
他的权力地位不但没有下降,反而上升。自从在基多举行的隆重登基典礼中戴上了玻尔拉,正式成为印加王以来,他就是权力和统治的象征。然而,由于在无休止的仪式中喝多了奇恰酒,更由于千寻不获先人的指示,愤而借酒消愁,他的身材丰腴了不少。
现在,他双颊丰满,下巴肥厚,体形更是臃肿不堪。眼白部分的红血丝比以前更明显,仿佛整颗心脏的血液全流到这里来了。如此一来,他的眼睛变得非常奇怪,黑眼珠配上红眼白,不仅让人无法从中看出他的心思,而且似乎永远带着无止境的忧伤和愤怒。
安娜玛雅刚准备向他请安,双膝着地,双掌贴地,弯身伏首,他马上不耐烦地开门见山便问:
“我的父亲万亚·卡帕克还是没有对你说什么?”
“没有,唯一的君王。\w!z~s+b,o.o*k*.^c¢o_m/”
“啊!为什么?为什么呢?”
“或许他觉得不需要……”
“不需要?你疯了?”
安娜玛雅听出阿塔瓦尔帕的语气中充满讽刺和愤怒。她继续匍匐在地,问:
“请容我告诉你实情,唯一的君王?”
“你向来都这么做,我不懂为何如今你却缄默不语!”
“敬爱的君王,我不明白你的害怕和烦躁因何而起。你连续出兵九次攻打你的那位雄霸在库斯科的疯狂哥哥瓦斯卡尔,期间他只战胜了两回。然后依照安帝的旨意,你前往基多,让北方的王子们、祭司、智者和宗亲前辈在你的额头上系上玻尔拉头巾,插上谷瑞金克鸟的羽毛。从此你成了我们的印加王,四方帝国的唯一君王。明天你即将发动最后一场战争,攻打瓦斯卡尔的军队,你将以胜利者的姿态进驻库斯科圣城。如此一来,你将结束一个战乱时代,开启另一个和平的世纪,全国上下的子民都将感谢你赐予他们生存的空间和丰盛的衣食……”
安娜玛雅停了一会儿。既然阿塔瓦尔帕不答腔,她便理直气壮地接下去说:
“唯一的君王,你根本无须怀疑和害怕。你的父亲万亚·卡帕克的确很久没有对我说话了,那是因为从今以后你已是天下无敌了。安帝和玛玛·琪拉将会随时陪在你身边,你将拥有美洲狮的力量,足以击败所有的劲敌,并将拥有兀鹰的保护……这样其实就够了。”
阿塔瓦尔帕以喑哑的声音命令说:
“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