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了不起的胜利。·搜*嗖·小/说?王′ ·勉¢沸-悦/渎!美西战争给《纽约时报》带来的影响完全出人意料。一年后奥克斯的发行量为七万六千份,是他削减价格前的三倍。广告随着报纸发行额的增加而增加。奥克斯开辟了这块天地,而现在又稳固了他的基础。《纽约时报》有一部分稳定的市场,这些市场每年的发行量必然增加而且会变得更加兴旺,这就像它的竞争者们业已占领的市场不久必定会减少一样。最重要的是《纽约时报》是份受到尊敬的报纸。(当奥克斯买下这份报纸时,为了与其他报纸竞争,他提出了一个口号,这个令人敬畏的口号是很有远见的:“报纸应是纯粹的新闻工具,而不是流言蜚语的学校!”)正是这份报纸想要引起统治阶层的注意,那是些有权有势、而且体面的人,报纸不想得罪他们。当时的其他报纸在很大程度上是迎合读者的欲望和口味的,但《纽约时报》不同,它几乎是不自觉地反映了奥克斯对统治阶层的愿望,事实上《纽约时报》本身就是统治阶层准则的反映,比人们想象的还要保守和维持现状。报纸告诉政界和财界里有权势的人们所需要知道的东西,自然也反映那些人的利害关系和野心。¢x¢n*s-p¢7^4¢8,.~c¢o·m/《纽约时报》不是一份任意滥用想象力的流行报纸,如果说它在20世纪中叶开始流行起来,那么人们对这份报纸的水平将不得不另眼相看了。
奥克斯同样是位忠实的爱国主义者,他和大多数来到美国的移民一样,对于自己的半移民地位异乎寻常地敏感。1908年威廉贝亚德黑尔(William Bayard Hale)——《纽约时报》最出色的记者之一——受到了威廉皇帝罕有的两小时的接见。奥皇在整个接见过程中夸夸其谈,叫嚷要抵御外国势力,显而易见这是指英国。这是一次充满火药味的接见,奥皇说,一名好的基督教徒的条件之一,就是有能力进行战争。毕竟“战争”并非一个不好的字眼,对于一个民族来说,一场短暂的有趣的战斗是有益的。“我们是用暴力来皈依的基督教徒。”他附加道。总的来说这是一次火药味极浓的、咄咄逼人的接见,黑尔甚至不敢拍电报把这则消息发回报社。他回国后,奥克斯和他的助理编辑卡尔范安达(Carr Van Anda)和其他几位编辑研究了这份材料。~零`点`看_书! _醉.薪`蟑-节/埂\新-哙~最后他们决定派黑尔去华盛顿,当面向西奥多罗斯福总统陈述这次接见。罗斯福总统对威廉皇帝的好战言论感到大为惊奇。他说:“我不相信这位皇帝愿意在报上公开他的这些言论,如果他真要这样干,那他就是一个傻瓜。”罗斯福说他没有权力枪毙这篇访问记,但他本人的意见是最好不要发表。他认为,如果不公开这些材料《纽约时报》就能够拯救人类。这些材料证明了威廉皇帝当时所说的话不仅仅是非常现实的预言,事实上他确实准备发动战争。
十年后,当已接近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尾声时,出了一件烦恼的事情,使奥克斯的爱国精神受到了严重的怀疑。敌国势力中的奥地利做出和平试探。《纽约时报》发表社论欢迎跟奥地利讲和,然而这场战争当时正朝着有利于美国的方向发展,人们激情太高,人人都想要彻底地取得全面的胜利,于是这篇社论招来了猛烈的抨击。报纸成了好战运动的主要目标。公开的指责朝着奥克斯纷至沓来,许多人引证了他的德国血统。据报道伍德罗威尔逊(Woodrow Wilson)总统本人就对这篇社论大为愤懑。奥克斯和他属下的上层人物会见了威尔逊的主要助手爱德华豪斯(Edward House)上校,他们与其说是在为社论辩护倒不如说是在显示他们的爱国热忱。对奥克斯来说这是段可怕的时期,昔日的朋友背离了他。他完全绝望了。他认为他为之奋斗的一切都将失去,《纽约时报》完蛋了。有很长一段时间他精神沮丧。他想长时间隐退,把这份报纸交给委托人,拿出去当众拍卖。这一次使他感觉到自己的地位是多么的脆弱,是多么的易于受到中伤。危机过去了,然而他的抑郁情绪却没有恢复。
这并不是他的第一次或最后一次的抑郁症发作,因为他肯定是个狂郁症病人。关于他患的疾病并没有确切的记录,而且那时人们对精神病方面的知识知之甚微(也不是焦急的奥克斯家族成员所能对付的局面。)奥克斯家族至今仍控制着《纽约时报》,他们在这份报纸的正式历史中故意抹杀了有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