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局面下,他对新闻界的处理和尼克松形成鲜明对照。碰到压力,尼克松仅仅转向关照他的出版物,寻求庇护。而肯尼迪在困境中却转而信任对他最吹毛求疵的报家,如果他在这种情况下,对那些早已支持他的刊物有点企求,那倒是无可非议的。星期天《时代》关门,如果肯尼迪在星期一发表演说,他一定让赛迪在此之前看到演说稿。如果《时代》打算对政府,无论对政府任何一方面进行采访,白宫的任何人都会接待。卢斯常常应邀参加午宴,如果午宴气氛良好,那么在该杂志回复到其固定的口径之前的两三个星期内会登载稍有善意的报道。
但是紧张关系和愤懑情绪始终存在。赛迪在回忆中认为,肯尼迪总是在一些小事上发作。好像他可以在重要问题上忍受《时代》杂志的批评,但是在诸如家庭癖性,老乔肯尼迪,杰姬(Jacckie)[1]的网球训练等小事上却无法控制自己。他对小事过于认真,他注意自己的形象,不愿意被人愚弄。肯尼迪的人认为《时代》杂志在追击他们。对他们来说赛迪在工作中是一个易于合作的人,但是他们还注意到一条潜伏的线。1961年底,《时代》杂志出了一个封面照,把他称做年度新闻人物(Man of the Year),即便如此,肯尼迪仍然大发雷霆。肯尼迪打电话给赛迪:“我听说你们这些杂种又来了一手。”有什么问题吗?赛迪有些迷惑,他问道。接着他说:“肯尼奥唐奈(Kenny O誅onnell)看过这张封面,你真叫我摸不着头脑。”封面由一位意大利艺术家皮特罗安尼格尼(Pietro Annigoni)制作,杰姬喜欢这个人。坐的姿态不好。安尼格尼在椭圆形的办公室里呆了五天,他发牢骚说,肯尼迪从没为他摆好姿势。安尼格尼被告知按照他所看到的模样画肯尼迪,他照此画了,可画面阴郁,笼罩了一层薄雾,包括总统在内的大多数人都认为这幅画不理想。《时代》的编辑立刻看出会出现麻烦。吉姆基奥问道:“皮特罗,你是怎么画的?”“噢,”他说,“这就是我看到的样子。”肯尼迪看上去一脸倦容,一只眼睛像是要滑出眼眶。肯尼迪抱怨道:“他把我画得像个内视眼!”“噢哎,”安尼格尼说,“他就是一个内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