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下治,如今朝廷求理,何必可惜数十个小人?!”
杨嗣复暗有所指:“大和末宗闵、德裕皆得罪,两年之间德裕量移为淮南节度使,而宗闵尚在贬所。凡事不能只徇私情,总要端平一碗水吧?!”
文宗想要折中,便道“这样吧,给他个州刺史”。
郑覃不让:“刺史太优,顶多授个洪州司马。”
陈夷行加重语气,又提出一个理由道:“李宗闵养成郑注,为患几覆朝廷,这个巨祸还不轻?!”
杨嗣复不愧是老奸巨滑:“早先,陛下想授郑注官职,宗闵曾反对过,陛下想是记得这事的。”他想借皇上来反击陈夷行的话。
郑覃立即道:“陛下,嗣复这是党庇宗闵!臣看宗闵这个人,其奸邪甚于李林甫。”李林甫是玄宗时的宰相,在他手上直接造成了“安史之变”的空前浩劫,是公认的奸人。郑覃拿他来和宗闵相提并论,话说得是很不客气的。”
“郑覃这话说得太过分了!”杨嗣复不能容许郑覃说他和宗闵同党,马上找理由反驳:“陛下惩恶扬善,进退之理在于一个‘均’字,非臣所能党护得了的。昨日殷侑与韩益二人奏事,臣因为韩益前年曾犯过贪赃之事,所以未允,他郑覃还对臣说什么‘过去之事何必再提’之类,如此看来,是谁在党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