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往安丘涌。
他们盔甲歪戴,刀枪拖在地上,连喊杀声都变成了"回安丘!
回安丘!"的哭嚎——三天没正经吃饭,再硬的兵也软了。
安丘城门楼子出现在视野里时,管亥的喉头终于松快些。
他抹了把脸上的汗,抬头想喊开城门,却见城墙上飘着面熟悉的旗子——那是刘备军的玄德旗,旗下站着的红脸将军,正把青龙刀往地上一拄,笑出一口白牙:"管将军,别来无恙?"
"不可能!"管亥的铁斧"当啷"砸在地上,"老子离开安丘才七日,你怎可能..."
"陈宫算你粮草只够五日。"关羽拍了拍城墙,"某率骑军昼夜兼程,今早刚到。"他指向身后——汶水方向传来喊杀声,周仓的人正从芦苇荡里杀出来,"前有安丘,后有追兵,管将军,降还是不降?"
十万黄巾的哭声比汶水还响。
有人跪下来扔了刀枪,有人抱着头往草窠里钻。
管亥突然狂吼一声,抄起铁斧冲上来:"某与你单挑!"
关羽的刀光起时,天正好擦黑。
铁斧和青龙刀相撞的脆响里,管亥看见自己的血溅在城砖上,像极了临淄招贤馆前的晚霞。
他最后听见的声音是关羽的冷笑:"你输在,没读过陈宫的《粮道策》。"
都昌城头的青底白鹤旗终于没倒。
太史慈靠在女墙上,望着远处赶来的刘备军笑——他肩上还插着支没拔的箭,血把白衣染成了绛色。
"子元!"刘备的声音里带着笑,"云长报捷了,管亥被擒,十万黄巾降了七成!"
陈子元却没笑。
他捏着刚送到的密报,指节发白。
密报是用密语写的,他翻来覆去看了三遍,确认无误后,把纸页揉成一团塞进袖中。
"子元?"刘备疑惑。
"无事。"陈子元抬头望向北方,那里的天空正浮着大块阴云,"只是...该给临淄加些城防了。"
夜风卷着密报的碎屑掠过他脚边。
碎屑上隐约可见几个墨字:"袁绍屯兵清河,粮草过万。"
喜欢三国:我辅佐刘备再兴炎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