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抬头,见一道灰影如鹞子翻身跃入帐中,腰间铁剑嗡鸣,带起的风扑灭了两盏烛灯。
"王越?"徐庶惊得后退半步。
这位名震青兖的剑师平日总穿月白衫子,此刻却裹着满是泥点的灰布短打,左脸有道新鲜的血痕,"你不是去临淄查......"
"临淄有内鬼。"王越直接打断他,伸手按住腰间剑柄,"三日前我在城南酒肆听见两个商客说胡话,什么'等玄德公分了兵,这青州城就该换主子'。
追上去时,其中一个吞了毒囊,另一个......"他顿了顿,从怀中摸出半块玉牌,"死了,怀里塞着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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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牌在残烛下泛着幽光,刻着的"董"字被磨得发暗,却仍能看出是董卓的私印。
帐内霎时落针可闻。
刘备盯着玉牌,突然踉跄两步扶住王越的肩膀:"先生,这......"
"更要紧的是。"王越压低声音,"我查了那两个商客的货栈,发现二十车粮袋底下藏着箭簇——全是并州造的。"他转头看向陈子元,"吕布的人混进临淄城半个月了,就等您出兵。"
陈子元的羽扇"啪"地合上。
他盯着王越手中的玉牌,指节捏得发白,突然转身抓起帅案上的令旗:"徐庶,去传我的将令——"
"先生?"刘备抓住他的手腕。
"封锁青州全境。"陈子元的声音像浸了冰,"所有城门加派三倍守军,盘查每辆进城的车;市集里的粮商、布商,每家查三遍货仓;还有......"他看向王越,"把临淄城所有外来的商队、游医、卖艺的,全扣在驿馆里。"
王越点头,转身要走,却被陈子元叫住:"等下。"他从袖中摸出半块虎符,"拿这个去调五百亲卫,谁反抗就......"他突然闭了嘴,望着帐外渐亮的天色,"总之,要快。"
刘备望着他紧绷的后背,突然伸手按住他的肩:"先生,你......"
"使君。"陈子元转身,眼底血丝密布,"董贼的手已经伸到咱们后心了。"他抓起案上的血书,轻轻抚平褶皱,"现在不是救平原的时候——"他突然顿住,喉结滚动两下,"是保青州的时候了。"
帐外的梆子声又响了。
这次敲得格外急,"咚!
咚!
咚!"像是有人在敲一面破了的鼓。
陈子元望着军图上"平原"二字,突然抓起一支朱笔,在上面重重画了个圈。
墨迹渗进羊皮纸,像一滴未落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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