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液溅在羊皮地图上,晕开一片暗黄。
他盯着探马腰间的令旗——那是夏侯渊的玄色狼头旗,边角还沾着焦土。"何时?"
"就在我军撤退时。"探马抹了把脸上的汗,"夏侯将军带八百精骑,走泗水支流绕到下邳后营,守军以为是我军溃兵,等反应过来时,城门已被火油烧开。"
帐外突然传来许褚的闷笑。
曹操抬头,见那莽夫正用刀尖挑着块烤肉,血水顺着刀尖滴在泥地上:"主公早算到刘备会把重兵调来前线,下邳必然空虚。"他咬了口肉,血水从嘴角淌下来,"这仗表面输了,实则赚了——下邳的粮草够咱们吃半年。"
曹操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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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出腰间的金错刀,错金云纹硌得手心发疼。
昨日与荀攸议事时,他说"刘备有陈子元这等谋士,正面难敌",所以暗中命夏侯渊屯兵泗水,专等自己撤退时袭取下邳。
此刻下邳的火光仿佛就在眼前,他却突然想起刘备阵前那团烧不尽的战旗——若陈子元知道下邳失守,会是什么表情?
同一时刻,刘备军的中军帐里,陈子元正攥着探马的急报。
竹简边缘割得掌心生疼,他却浑然不觉。
案上的烛火被风掀起,映得他脸上忽明忽暗——"下邳失陷,夏侯渊破城"这几个字在眼底反复灼烧。
他想起三日前查看下邳防务时,守将王忠拍着胸脯说"泗水河道狭窄,骑兵过不得",自己竟信了。
"军师?"
赵云的声音从帐外传来。
陈子元深吸一口气,将竹简按在案上,指节压得发白。
他能听见帐外张飞的骂声越来越近,却先抓起案上的地图,玉尺重重敲在"彭城"二字上——下邳丢了,刘备军的粮道被断,可彭城若能拿下,就能把曹操的注意力从后方引开。
"去请主公。"他对亲兵说,声音里已没了方才的震颤,"就说...陈某有新计。"
帐外,张飞的马蹄声正裹着骂声逼近。
烛火在陈子元眼底跳动,映出他唇角极淡的弧度——这局棋,才刚下到中盘。
喜欢三国:我辅佐刘备再兴炎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