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伤口,"传孤将令:命夏侯渊屠陶谦全族,烧光下邳粮草,立刻弃城北上!"
"主公!"许褚急了,"陶使君已故,全族不过老弱妇孺..."
"孤要让刘备知道!"曹操转身时,铠甲上的鳞片擦出刺耳鸣响,"他每占一座城,就要拿徐州百姓的血来祭旗!"他抓起案上的金错刀,刀尖抵着许褚的咽喉,"若夏侯渊敢留一个活口,你提他的头来见孤!"
许褚喉结动了动,到底没再说话。
他弯腰拾起地上的酒樽碎片,金属刮擦声里,曹操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奉高丢了,泰山郡就像根楔子,钉在兖州和青州之间。
他南征的成果,终究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奉高城头的北风卷着战旗,郭嘉裹紧狐裘,望着城外溃逃的曹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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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站在他身侧,长弓斜挎在肩:"军师,张辽将军已带人接管城门,曹仁的粮草辎重全落在咱们手里了。"
"好。"郭嘉指尖轻点城墙砖,"派人把曹仁留下的文书整理好,尤其是与兖州联络的密信——这些日后都是对付曹操的筹码。"他转身望向南方,那里有徐州的方向,"子元让我们速取奉高,是要在曹操和袁绍之间钉根钉子。
现在袁绍正盯着青州,咱们得赶在他反应过来前..."
"军师!"城下传来张辽的喊喝,"南门守军已降,仓库里的粮食够咱们吃三个月!"
郭嘉笑了,眼角的细纹里漾着暖意。
他伸手接住一片落雪,看它在掌心融化成水:"文远,你带三千人回防青州,务必在袁绍的探马到之前扎好营寨。
我带太史将军留在奉高,等子元的消息。"
张辽抱拳领命,马蹄声渐去渐远。
太史慈望着他的背影,突然说:"军师,我总觉得这仗太顺了。
曹仁虽勇,不至于连诱敌都看不出。"
"他看出了。"郭嘉望着城内空荡荡的街道——曹仁突围时太急,连府衙的案几都没来得及收,"华韵那丫头在曹仁耳边说了半夜,说'可能有诈'。
可曹仁不敢赌——南城是泰山郡的粮道,若真丢了,奉高守得再牢也是座死城。"他转身走向府衙,靴底碾碎一片残雪,"这世上最狠的计策,从来不是让人看不出破绽,而是让人明知道是陷阱,却不得不跳。"
此时,刘备的中军帐外已聚了好些人。
陈登扶着年迈的糜竺,身后跟着十几个徐州士族的家主,每人手里都捧着一卷用红绸裹着的劝进表。
张飞在帐外转来转去,丈八蛇矛戳得地面直响:"你们倒是进去啊!
我家大哥当徐州牧,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糜竺咳嗽两声,抬手敲了敲帐帘:"玄德公,老臣等求见。"
帐内传来刘备的声音:"子仲先生,外面风大,快请进。"
陈子元站在帐角,望着刘备接过劝进表时微颤的指尖。
烛火映着他的脸,那抹推辞的笑意里,藏着比刀更利的光——这徐州牧的位子,终究是要坐的,只是得等个水到渠成。
风卷着雪粒打在帐布上,发出沙沙的响。
陈子元摸了摸袖中那卷新绘的徐州地图,彭城、下邳、奉高的标记在暗夜里闪着微光。
他知道,真正的棋局,才刚刚落定第一颗关键的子。
喜欢三国:我辅佐刘备再兴炎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