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
袁绍的手突然抖了。
他望着帐外渐沉的夕阳,突然想起三个月前从南方传来的密报——有个叫甘宁的水匪占了江夏的码头,带着船队往海上去了。
难道...
"主公?"审配轻声唤他。
袁绍猛地甩了甩头。
他抓起案上的令箭往审配手里一塞:"带三千骑去探!
不管来的是谁,先挡住!"他转身盯着墙上的舆图,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辽西"二字——幽州的局刚要破,怎么突然冒出十万大军?
更蹊跷的是...船?
北方哪来的大船?
易京方向的尘烟里,公孙瓒咬着牙拔下后肩的弩箭。
血立刻涌出来,浸透了半幅战袍。
王越在前面挥剑开路,玄甲亲卫的人数已经折了一半。
田豫勒马靠近,脸上沾着血和泥:"主公,末将方才看见...北方尘头里有旗号,像...像水军的样式。"
公孙瓒擦了擦脸上的血。
他望着渐暗的天色,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在辽西见过的海——那时他跟着卢植读书,放了学就去海边看渔民撒网。
海面上的船帆白得晃眼,像云落在了水里。
"水军?"他喃喃自语,后肩的疼突然轻了些,"要是能有支水军...说不定..."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闷雷般的马蹄声。
公孙瓒眯起眼——不是袁绍的追兵,是从北方来的。
他握紧银枪,血顺着枪杆往下淌,在马镫上滴成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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