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挠头:"陈先生这是...要分兵?"
"分兵不如分势。"陈子元拉着张飞走到招兵台后,压低声音,"将军可知昨日铁匠铺送来多少马铠?"
"三十副。"张飞的脸沉下来,"说是铁矿被乌桓人劫了,锻铁的木炭也不够。"
"而咱们要在开春前凑出三千重骑。"陈子元指尖轻轻敲着腰间的玉牌,"马源呢?
公孙瓒旧部占着马城,那里有幽州最好的草场,可田豫那性子......"他突然顿住,抬头望向北方——那里的天空比蓟城更阴,像块压着铅的灰布。
"先生莫不是要亲自去马城?"张飞的声音陡然拔高,"那地方前儿还闹乌桓斥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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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豫那厮自从公孙将军败了,见谁都跟见仇人似的!"
陈子元从怀里掏出封染着墨痕的信笺,是刘备亲笔:"玄德公说,马城若能归心,北境可安一半。"他解下外袍递给随从,"你且回营,告诉云长,某三日后必归。"
"先生!"跟了他三年的护卫张二急得直搓手,"马城周围有上千骑,听说田豫的副将严刚最恨咱们抢了公孙将军的名声......"
"正因为他恨,才要去。"陈子元翻身上马,青骓马打了个响鼻,"若田豫真铁了心投袁绍,又怎会留某的信使住三日?"他拍了拍马颈,"走了。"
马蹄声碾碎积雪,往北方去了。
马城的城门在暮色里像头蹲伏的野兽。
陈子元刚到护城河桥边,便听见密集的马蹄声从两侧山坡滚下来。
他拉紧缰绳,青骓马前蹄扬起,雪沫子溅了他半张脸。
"停!"
当先的骑兵穿玄铁鳞甲,面甲只露出一双冷得像冰锥的眼睛——正是田豫。
他的佩刀半出鞘,刀光映着渐沉的夕阳:"陈军师好胆量,敢单骑闯马城。"
"田将军的胆量更大。"陈子元翻身下马,双手交叠在胸前,"敢让乌桓的狼骨哨在城下响七日。"
田豫的手指在刀把上顿了顿。
他身后的副将严刚催马上前,豹纹皮帽下的眼睛闪了闪:"田将军,这小子......"
"请。"田豫突然收刀入鞘,"某备了薄酒。"
马城太守府的正厅烧着松柴,火苗噼啪作响。
田豫坐在主位,铠甲没卸,腰间的虎符撞得案几叮咚响。
严刚站在他身后,手始终搭在刀柄上。
案上的羊脂玉壶里飘出酒香,可三人面前的酒盏都没动。
"陈军师此来,为兵?
为粮?"田豫夹起块鹿肉,又重重放下,"某先说在前头——公孙将军的旧部,不跪二主。"
陈子元端起酒盏,酒液在盏中晃出细碎的光:"某此来,为乌桓的十万骑。"他放下酒盏,"田将军可知道,三日前有乌桓斥候混进蓟城招兵场?"
田豫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们吹的狼骨哨,"陈子元的声音轻得像雪落,"某在五十里外就听见了。"
严刚的手从刀柄上滑下来。
田豫盯着他看了半刻,突然抓起酒壶斟满三盏:"喝!"
酒液入喉的刹那,陈子元闻到松柴里混着股腥气——那是血渗进木缝的味道。
他望着田豫铠甲上未擦净的泥点,突然笑了:"田将军昨夜可是去了北坡?"
田豫的筷子"啪"地断成两截。
窗外的雪下得更急了。
喜欢三国:我辅佐刘备再兴炎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