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刘备军主力击溃乌桓和高句丽,断袁绍的左膀右臂。"他从怀中取出一块木牌,拍在案上,"这是涿县粮仓的勘合,马城可以随时支取三千石粮。
另外......"他指了指窗外,"某带来的两百辆大车,装的是五百张硬弩,一千副甲胄。"
田豫的目光扫过木牌上的朱红官印。
那是刘备亲自用玄德印泥盖的,印泥的香气混着松柴味,竟让他想起公孙瓒当年犒军时的酒。
"为何对马城这么大方?"他突然眯起眼,"你就不怕某拿了物资,转头投袁绍?"
"因为将军昨夜去北坡,不是给袁绍指路,是去杀他的信使。"陈子元笑着指了指田豫腰间的虎符,"虎符上的泥点里有狼骨哨的碎末,那是鲜卑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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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杀了袁绍派去联络鲜卑的人,所以玄铁甲上才会有血渍——鲜卑人的血,比汉人的浓。"
田豫的手猛地按在虎符上。
原来从他跨进城门那刻起,这个年轻的军师就在观察他铠甲上的每道痕迹。
正厅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严刚抱着一卷泛黄的绢帛冲进来,发梢沾着雪,鼻尖冻得通红:"城防图!
东墙年久失修,西墙有三个暗门......"
"够了。"田豫打断他,转头看向陈子元,"某答应你,马城拖住鲜卑三个月。
但有一条——"他抓起案上的酒壶,将最后一点酒倒进三个空盏,"若三个月后刘使君没到,某就带着马城的儿郎杀去涿县,问他要个说法。"
酒盏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三日后,马城的城门洞开。
两百辆大车鱼贯而入,车身上的"刘"字旗在风雪中猎猎作响。
严刚站在城楼上,看着士卒们搬弩卸甲,突然用力拍了拍身边的城砖:"田将军,您说那陈军师,真能在三个月内打退乌桓?"
田豫望着逐渐远去的青骓马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虎符。
虎符上的泥点已经擦净,但他总觉得,那点狼骨碎末还卡在甲叶缝里,扎得人心里发疼。
"不知道。"他轻声说,"但某知道,他比我们更怕幽州落在异族手里。"
雪越下越大,模糊了青骓马的踪迹。
与此同时,三百里外的新昌城。
"报——"
守城兵卒的喊声响彻校场。
陈子元刚翻身下马,就见传令兵顶着一头雪跑过来,怀里的竹筒还滴着冰水:"军师,渔阳急报!
乌桓蹋顿单于亲率三万骑,已过潞水......"
他接过竹筒的手顿了顿。
风雪卷着报信人的话音灌进耳朵,模糊了后面的内容。
但他知道,更棘手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喜欢三国:我辅佐刘备再兴炎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