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的冷意让他想起长坂坡的夜——当时他带着二十骑断后,望着曹操的大军,心里就是这种发凉的滋味。
"子元......"他哑着嗓子开口,却被陈子元截断。
"你可知为何要鸣金?"陈子元抓起火折子,把案上的乌桓地图点着,"丘力居在等什么?
等他弟弟楼班的援军从左贤王部过来。
等你的重骑累瘫了,楼班的三万骑就能把你们包饺子!"火苗舔着羊皮地图,"可他没想到......"
帐外突然传来马蹄声。
探马掀帘而入,盔甲上的冰碴子落了一地:"报——赵将军率轻骑夜袭乌桓王庭,丘力居的妻小、部族牛羊全被劫了!
左贤王部的使者刚到,说要自立为王!"
陈子元的手指顿在火折子上。
他望着探马腰间还在滴血的令箭,突然笑了——那是赵云的青釭剑特有的血痕。
帐外隐约传来乌桓降卒的哭嚎,夹杂着"王庭没了大单于死了"的惊呼。
张飞猛地站起来,玄甲撞得案几乱响:"好个子龙!"他的声音里还带着刚才被训的闷,此刻却像敲醒晨雾的战鼓。
陈子元把烧剩的地图扔进炭盆。
火星噼啪炸开,映得他眼底发亮:"丘力居现在有三个选择——回救王庭,跟左贤王火并,或者......"他看向帐外正在崩溃的乌桓降军,"带着残兵逃去鲜卑。
不管选哪个,乌桓十年内掀不起浪。"
帐外的北风突然转了方向。
探马的马蹄声渐远,却有另一骑快马从南边奔来。
马上的斥候裹着满是尘土的披风,远远就喊:"急报!
急报!"
陈子元的眉峰微挑。
他望着那骑越来越近的身影,突然想起三天前收到的密信——许昌来的,说曹孟德的军师戏志才病得下不了床,可那信的最后一句,是"明公问,幽州的重骑,可还能借他用用?"
雪越下越大。
陈子元裹紧狐裘,望着南方的天空。
那里的云团黑得像打翻的墨汁,隐约能听见闷雷——不是要下雨,是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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