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住半刻就是半刻!"可谷口早被甘宁的水军堵住了——那些裹着油皮甲的士卒架起拒马,长戟如林,连只麻雀都飞不过去。
文丑的铁槊挑翻三个长戟手,却被挠钩勾住战靴,险些栽下马。
"杀!"甘宁的雁翎刀劈开文丑的铁槊尖,刀背磕在对方护心镜上。
他昨夜摸上海墙时割破的手掌还在渗血,握刀的手却稳得像钉进地里的桩子。"袁本初的粮,早被老子换成了沙土!"他吼着,刀锋扫过文丑耳际,"你家主公的命,也快到头了!"
就在这时,东边突然传来马嘶。
淳于琼的红袍像团火,在雪地里烧过来。
他的骑兵砍翻甘宁的拒马,长柄斧劈出一条血路。"主公!"他甩脱染血的头盔,伸手去拉袁绍的缰绳,"末将救驾来迟!"
袁绍的眼睛亮了。
他踢开马镫要扑过去,却听见"噗"的一声轻响——像是雪粒子打在甲叶上,又像是布帛被刺破。
左肩突然传来灼烧般的痛,他低头,看见箭头从肩甲缝隙里钻出来,血正顺着手臂往下淌,把貂裘染成暗紫。
"主公!"审配的令旗"啪"地掉在雪地上。
文丑的铁槊砸飞了放冷箭的弓手,却见袁绍的身体已软绵绵地栽下马。
淳于琼接住他时,指尖触到的皮肤比雪还凉。
寅时的雪还在下,把血迹慢慢盖住。
袁绍的营帐里,军医的银针在炭盆边烤得发红,帐外的火把将人影拉得老长。
田丰攥着药碗的手在抖,透过帐帘的缝隙,他看见淳于琼跪在雪地里,铠甲上的血已经结成冰。
"传...传三子..."袁绍的声音比雪还轻,尾音被风卷走,消散在黎明前的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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