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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军师莫不是在说笑?
去年徐州大旱,咱们捐了三万贯,今年......"
"某捐八层家产。"陈子元的声音像块砸进池塘的石头,惊得王楷手里的瓜子"哗啦"掉了一地。
他望着众人发白的脸色,继续道:"某在南阳有座庄子,在洛阳有间绸缎庄,加起来估值两万贯。
捐八层,便是一万六千贯。"
雅间里静得能听见房梁上麻雀的扑棱声。
李术扯了扯陈珪的袖子,被陈珪甩开。
糜竺的指节捏得泛白,茶盏在他掌心转得更快,快得像团模糊的影子。
"陈军师好气魄。"陈珪突然笑了,笑得眼角的皱纹堆成菊花,"陈某虽不如军师阔绰,也捐五千贯。"他转头对王楷道:"王公,你我相交多年,总不好让陈军师看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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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楷的胖脸抽了抽:"王某捐三千贯。"他望着李术,"李兄,你那盐庄子赚得比我多,总不能比王某少吧?"
李术的喉头动了动:"李某捐四千贯。"他的目光扫过糜竺,"糜使君主管徐州财政,总该比我们这些商人慷慨些?"
糜竺的茶盏"啪"地摔在地上,瓷片溅到陈子元脚边。
他望着满地碎片,突然笑了:"糜某......"他的声音哽了哽,"糜某捐一万贯。"
满室哗然。
陈珪的眉毛挑得老高,王楷的胖手拍得桌子咚咚响,李术的眼睛眯成了缝。
陈子元望着糜竺发红的眼眶,突然想起昨日在医馆见到的老妇人——她攥着他的袖子哭,说儿子咳得整宿睡不着,说家里连买药的钱都没有。
"好。"刘备拍了拍桌子,目光扫过满座,"某替徐州百姓谢过诸位。"他的声音里带着点哑,"等疫情过去,某定在徐州城立块碑,把诸位的名字刻上去。"
散席时已近正午。
陈子元站在醉云楼下,望着糜竺被家仆扶上马车的背影。
糜竺的锦袍下摆沾了茶渍,在阳光下泛着暗黄,像极了彭城城外那些染病百姓的脸。
他摸了摸腰间的木簪,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是简雍,手里攥着张纸条。
"军师,南阳的药材商回信了。"简雍的声音压得很低,"他们说,麻黄、桂枝这些药材,最近被人大量收购......"
陈子元的手指猛地收紧,木簪在掌心硌出个红印。
他望着远处飘起的炊烟,忽然想起曹操的五千兵,想起袁熙案头未看完的《诗经》,想起糜竺摔碎的茶盏——这乱世里的每一步,都像走在冰面上,看似平静,底下全是暗涌的水。
"去查。"他把纸条塞进袖中,"查是谁在收药材,查他们的货栈在哪里。"他转身往医馆方向走,晨露打湿了青布鞋底,"告诉典恶来,今晚带二十个亲卫,跟某去趟城南仓库。"
风从泗水河畔吹过来,带着股若有若无的药香。
陈子元望着天边聚起的乌云,忽然听见街角传来孩子的哭声——是哪个染病的小娃,被家人抱着去医馆。
他加快脚步,木簪在袖中轻轻晃动,松木香混着风里的药味,像极了希望的味道。
喜欢三国:我辅佐刘备再兴炎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