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安平两郡的兵马,您调得动。"
袁熙摸着虎符上的纹路,指尖触到刻着的"汉"字,烫得他缩回手。
他抬头看向张南,却见对方的甲胄下露出一截红绳——那是刘备部将特有的"忠义结",他在关羽身上见过。
"将军这红绳..."他咽了口唾沫。
"刘使君说,跟着能成事的主公,才有资格系这绳。"张南扣上头盔,马蹄声在营外炸响,"末将先去点兵,二公子若是想看,午时可去校场。"
校场的积雪被马蹄踏成泥浆,袁熙站在将台上,望着下面整队的万余兵马。
旗帜上的"袁"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可他分明看见,每面旗的边角都缝着极小的"刘"字暗纹。
"好手段。"他低声呢喃,呼出的白气在眼前散开,"连旗帜都换了,我却到今日才发现。"
此时的邺城,袁尚正捏着染血的军报。
探子跪在下首,声音发颤:"明公,漳水水位涨了三尺!
守城的审大人说,上游的堤坝...堤坝在冒水!"
袁尚猛地扯断腰间的玉坠,翡翠碎在青砖上:"胡说!
隆冬时节,漳水怎会..."
"还有,"探子缩了缩脖子,"昨夜有百姓看见,河面上漂着许多木排,排上...排上绑着草人,穿着我军的甲胄。"
袁尚望着窗外阴云密布的天空,突然想起田丰昨日说的话:"明公,刘备的水军,该不会..."
"滚!"他抓起案上的酒樽砸过去,酒液溅在军报上,将"邺城"两个字晕染成血色。
帐外的北风越刮越急,卷着雪粒打在铜灯上,袁熙望着校场里的兵马,忽然觉得那万余甲士的影子,正慢慢变成刘备的旗号。
他摸了摸怀中的虎符,又摸了摸脖颈间的玉佩,母亲的温度早已消失,只剩下彻骨的凉。
"这天下...到底是谁的天下?"他对着风轻声问,却只听见自己的回音,混着远处校场传来的号角,飘向阴云密布的南方。
喜欢三国:我辅佐刘备再兴炎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