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姿颜,好笑语,性阔达听受"。
可此刻这张笑脸下,藏着的分明是块烧红的炭。
"好。"他端起酒盏,与孙策相碰,"十年之约,我替玄德公应下。
但公若取了交州..."他顿了顿,"需分我合浦港三成商税。"
帐中爆发出一阵大笑。
周瑜摇着头坐下,将玉剑重新系好:"陈相果真是生意人出身。"他的语气里没了先前的冷硬,倒多了几分欣赏,"不过这买卖,我江东不亏。"
雪在半夜停了。
陈子元裹着孙策送的狐裘,跟着鲁肃出了辕门。
月光像层薄霜,覆在积雪上,照得营寨里的火把都失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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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身上马时,后腰的旧伤突然抽痛——那是去年在博望坡替刘备挡箭留下的。
他咬着牙稳住身形,却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陈相留步。"孙策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
他只穿了件单衣,发梢还滴着水,像是刚洗过澡。
月光落在他肩头,将那道从锁骨到腰间的刀疤照得清清楚楚——那是去年征黄祖时留下的。
"这是我母亲的遗物。"孙策递过个檀木匣,"里面是块南海明珠,替我送与甘夫人。"他望着陈子元疑惑的眼神,笑了笑:"我母亲临终前说,要结善缘,莫结死仇。"他的指尖轻轻划过马鬃,"但陈相回去后,替我告诉玄德公..."他的声音低了些,像深夜的潮水,"十年之后,我要的不只是交州。"
陈子元接过木匣时,触到孙策掌心的薄茧。
那茧硬得硌手,像块未磨平的玉。
他望着孙策转身的背影,突然想起前世看过的老照片——那些创业者在签完关键合同时,眼睛里都有这种光,像是要把未来烧穿。
回到荆州时,已是三日后。
刘备正在演武场看赵云教新兵枪法,远远见着陈子元的车驾,立刻扔了木枪跑过来。
他鬓角的白发在风里乱颤,握住陈子元手腕的手却稳得很:"子元,可瘦了。"
众人围在议事厅里,关平捧着姜茶,张飞拍着桌子要听细节,连向来沉稳的诸葛亮都搁下了算筹。
陈子元喝了半盏茶,才将江东之行娓娓道来。
说到"十年之约"时,刘备的眼睛亮了;听到孙策深夜赠珠,诸葛亮的指尖在案上轻轻叩了三下。
"只是..."陈子元的声音突然顿住。
他望着烛火里跳动的灯花,想起孙策最后那句话里的温度,"伯符看舆图时,目光在零陵郡多停了片刻。"
帐中静了一瞬。
关羽的青龙刀在鞘中轻响,张飞的酒盏"当"地落在案上。
刘备抚着胡须笑了:"十年之约,够我等做许多事。"他转向诸葛亮,"明日早朝,让元直和子扬也来。
有些事,该拿出来议议了。"
窗外的月亮升得更高了。
陈子元望着檐角悬挂的冰棱,突然想起孙策帐中那盏将熄的烛火——明明灭灭间,总藏着些未说尽的话。
他摸了摸怀中的檀木匣,珍珠在匣里凉得刺骨。
次日早朝,徐庶捧着新制的舆图走进宣德殿时,刘晔正站在殿角与黄权低语。
檐下的铜铃被风吹得轻响,像是在替某些即将出口的话,先敲了声前奏。
喜欢三国:我辅佐刘备再兴炎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