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站在最前,身后跟着颤巍巍的文武。
他望着对面的刘备军,看见黄忠骑着枣红马过来,怀里抱着个朱漆木盒。
"杨大人,陈军师说了。"黄忠的声音像洪钟,"您劳苦功高,特封汉中刺史!"
木盒打开的瞬间,杨松的脸白得像雪。
盒里哪有什么刺史印,分明是张鲁的王玺!
他听见身后传来抽气声,转头看见张鲁站在城楼上,腰间的佩剑出鞘三寸,眼睛红得要滴血。
"反贼!"张鲁的声音撕裂晨雾,"你卖主求荣,还敢要刺史?"
杨松的腿一软跪在雪地里。
他这才想起陈子元昨日说的"限期开城"——原来不是威胁他,是算计他!
他望着四周突然围上来的刀枪,终于明白那木盒里的不是官印,是他的棺材板。
"主公饶命!"他爬到张鲁脚边,拽着龙袍下摆,"是陈...陈军师逼我..."
"住口!"张鲁一脚踹在他胸口,"你当孤是三岁小儿?"他望着远处的刘备军,看见为首那人摇着羽扇,正往城楼方向望来,喉结动了动,终究没再说什么。
雪又下大了。
陈子元立在临时搭起的城楼上,望着城下乱作一团的人群,指尖轻轻叩着女墙。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黄忠。
"军师。"黄忠的声音裹着风雪,"杨松押进大牢了,张鲁在偏殿抹眼泪。"
陈子元望着天际阴云,忽然笑了:"汉升,你说这雪,什么时候停?"
黄忠没答话。
他望着陈子元被风吹起的衣角,突然想起三日前军师说的那句话:"要砍的不是城墙,是人心。"此刻城下的哭喊声渐远,他摸着腰间的刀柄,觉得这雪,怕是要下到人心都冷透了,才肯停。
喜欢三国:我辅佐刘备再兴炎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