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豹额头的冷汗砸在毡毯上,洇出深色的斑:"那...那我该怎么办?"
"你得让他信。"陈子元指尖点在地图上代郡的位置,"三日后,你带着残部往西北撤,沿途要故意留下慌乱的痕迹——丢几车粮草,砍倒几棵树,让斥候能捡到你写的'降汉书'。"他直起身子,目光像淬了冰,"等丘力居的六万骑追上来时..."
"汉军会在狼牙关设伏。"刘豹突然接口,声音发颤,"可...可这样一来,我匈奴的残部..."
"总比全族被鲜卑人屠成肉酱强。"陈子元从袖中摸出块虎符,"这是去雁门郡的通关令,若你能把丘力居引进包围圈..."他顿了顿,"本军师保你匈奴在河套有块牧场,够你儿子的儿子放马。"
帐外的风突然大了,掀得帐帘哗啦作响。
刘豹盯着虎符上的错金纹路看了很久,终于伸手接住,指节发白:"末将...遵命。"
"下去吧。"陈子元重新坐回案后,翻开一卷军报,"记得把伤兵里最精壮的留下,其他老弱...该怎么演,不用本军师教你。"
刘豹退出帐时,夜色已经漫过了山梁。
他摸着腰间的虎符,听着帐内传来翻竹简的轻响,突然想起三日前陈子元说的那句话:"要当饵,就得让鱼觉得饵是自己游过来的。"山风卷着血腥气灌进领口,他打了个寒颤,握紧虎符往马厩走——不管这饵是甜是毒,他都得往下吞。
帐内,陈子元望着刘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指尖在"狼牙关"三个字上轻轻一画。
烛火忽明忽暗,将他的影子投在地图上,正好覆盖了代郡以北那片标着"鲜卑王庭"的红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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