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你马上给朕答复,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清楚,三日后--”
天子压迫性的声音传来,带着坚定和不容置疑,“朕要看见你出现在凌霄殿内!”
谢灼重重的一声叹息,紧接着从地上站起来,朝元赫鞠了一躬,作揖道:
“子秋明白了!”
“去好生整理下衣着,成什么样子了,还有一股子酒气,熏得朕待会回宫带了酒气,等下见了太皇太后又该解释不清。?白!马¨书/院^ ′庚′鑫~醉.全^”
半盏茶后,两人从屋内走出,谢灼换了一身白色绫缎袍子,墨发也重新用白玉冠束起。
“觉得冷刚才怎么不进来?生生在外受冻!”元赫望向宋宁眼神里带有些嗔怪。
宋宁对上谢灼目光,仅仅几秒便挪开视线。
谢灼颔首后,冷声道:
“见过郡主!”
“不曾想郡主竟是和陛下一起来的,难得郡主记得清和的生辰,五年了臣还以为郡主忘记了!”
宋宁一时语塞,心里像是被一把刀子剜了一样难过,苦笑出口:
“没有,怎能呢,想忘也不敢忘!”
气氛有些冷,元赫赶忙解围,“好了,一切都过去了,当年的事发突然不能全怪她,如果换了朕,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墈^书\屋/ -追?蕞_歆,蟑\結·”
宋宁眼眶有些发红,强忍着酸涩的情绪,敛了下神色,望向谢灼:
“国公爷对清和情深意重,宋宁为此很感动,不肯原谅我当年所为也是人之常情,但还请国公爷振作起来,答应陛下所求,不要一直挂着国公府的虚名荒诞度日,请走到朝堂之上,真正为大周做一些实事吧。”
天色渐沉,雪不见停,苍茫大地银装素裹,白雪皑皑,落满枝芽。
宋宁身上愈发不适,脚步有点虚浮,走到国公府门口,身前人脚步一顿。
鼻尖传来疼意。
元赫转身,低头,赶忙扶住宋宁,紧声道:
“怎么不看路?”
宋宁个子高,却也只到他脖颈处,眸子看见他下额的清晰轮廓,抬头撞上那双黑色寒石般的双眼,淡淡的龙岩香入鼻,浅浅气息涌动,耳后忽地发热。
记忆中的那夜,彼此间离得也是这般近。\鸿!特+晓*税~蛧′ _蕪\错~内′容¨
“小姐,你不舒服么?”
“无--无事!”宋宁强打着精神,脑子沉沉,眸色迷离。
元赫放开宋宁,但感觉手中余温过高,眉头轻皱,大手探上宋宁额头。
她惊觉,却来不及躲。
“朕本意是让你好生呆在长宁府,自己非得跑出来遭这一出罪受,这下怕是要着了风寒发高热,北青,去让国公爷备一匹马车出来!”
宋宁无奈笑道:“真是什么都给逃不过陛下法眼。”
元赫微动着手,宋宁赶忙向后退了一步,一步之遥,君臣之隔。
“陛下,这是国公府,还请陛下慎行!”
此时北青迁来一辆马车,停在后门。天子是偷摸着来这谢国公府的,行事低调为好,这消息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宋宁也不推脱,缓步走了过去,她今日确实不适,怕是走回长宁府的力气都没有。
元赫同样赶上她脚步,只见她脚步停住,回头微微躬身,难得不行君臣之礼,而行女子礼仪,缓缓开口:
“陛下日理万机,还是早日回宫比较好,免得太皇太后担心。”
话落,她这般冷淡的语气倒是不记在心上,余光见她脸色透红,大寒的天明显是着了风寒了。
眼里闪过一丝担忧,两步上前,宋宁在马前无路可退,便也偏头,回避与他眼神接触。
见她身上白色狐裘的带子有些松,天子出手拢了拢,话声很轻:
“这么些年了性子怎么还是如此倔!”
“你给朕记着,清和当年的事与你无关,就算谢灼再怎么怨你,也莫要往心里去,你若是把这责任往身上揽,朕是不允的!”
“可明白?”
许是身上心里都发疼,这话入宋宁耳里,她微怔。
是安慰么?
她无力多想。
她很想言不明白,但还是习惯性地回道:
“微臣记住了。”
元赫见她那样子也劝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就算了,日子还长。
“北青?”
“奴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