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骤地一下从他怀里挣扎出来, 惊道:“我外祖父?”
“阿宁忘记了,你外祖父曾今是李党的一员, 当年严家参了你外祖父一本, 结果惨遭贬谪, 自此之后远离朝堂,如今年过花甲还只是一个徽州刺史。¢齐.盛+晓`税~枉_ +毋′错\内.容-”
当朝太傅被贬为一个地方官,实在令人唏嘘。
宋宁记得她母亲与父亲是指腹为婚,两家乃是世家,后来建安帝时期党争愈演愈烈,长宁王府因为从不涉及党争,所以两家就不再来往。
她外祖父似乎与祖父之间存在很深的矛盾,当年李家出事遭贬谪时,也未曾向建安帝求情。
“好,那我就去再去一趟徽州。”
陛下早已经联络好了李党的人来出面举报顾川,宋宁担忧道:"陛下打算对顾家动手,那英国公呢,陛下可有想好对策如何对待英国公?”
宋宁这一问正中元赫心坎上,他深叹了口气,无奈一笑道:“这正是朕苦恼之处,英国公表面上为人低调,从未涉及到党争之中,在朝中也没有明面上的党羽,此前只是查明他同顾川还有景王有密切的来往,实在是不知要从何处下手。`珊!叭·看\书/旺\ ^追~最\歆~蟑/結·”
元赫对此事感到非常棘手,紧拧眉心,一脸愁容。
“咳咳--咳咳-”,宋宁嗓子突地传来一阵剧痛,不停地咳嗽。
元赫手探上她额头,发现高热仍是不退,不准她再劳心劳力,强制结束谈话,“阿宁莫要再想了,这几天先养好身子,其余的事之后再商量。”
宋宁身子骤然感到一阵冷意,冷得她直颤,元赫为她盖上锦被。她见元赫想起身,些许慌袭上心头,紧声:“别走!”
她伸出柔荑抓住他手腕。
宋宁抓得很紧,元赫手腕传来一阵微疼,他满眼含笑地望着她,见她烧得脸色通红,想必身子如今必定不好受。
“朕不走,朕就在这里陪着你,你方才喝了药,现如今就好好睡一觉,等会若是能出一身汗,明日身子会舒坦很多。”
宋宁烧得实在难受,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忍住哭意。
元赫在她额间落下浅浅一吻,在她心上掠过。*丸\夲?神!栈! \首?发¢
“睡吧,朕今夜都会在这守着你。”
宋宁勾勾嘴角,软声道:“嗯,好。”
她安心地沉沉睡去。元赫便一直在榻前守着她。
一刻钟后,元赫见她体温恢复正常,松了口气。
王公公迈着小碎步走近,见他有急事通传,元赫抬眸轻“嘘”一声,生怕打扰到宋宁休息。
他起身的动作很轻,将宋宁的柔荑从他手腕处移开,放入到被褥里,轻动着脚步,走出里间。
宫门口
赵彻撑着伞已在宫门口等候多时,今日发生的事他不是当事人,还曾与元赫有过节,就没有陪着赵书仪一起参与后续的事。
他见北卫司的人护送着定远侯府的马车出了皇城门,眸里掠过一道暗芒。
身侧的暗卫东霖率先提醒道:“太子,郡主出来了。”
“五哥!”赵书仪见他撑着伞在门口等着,激动地提着裙子跑过去,拉住他衣袖,娇声道:“五哥,你是在专门在这里等我的吗?”
赵彻瞥了她一眼,心中虽不耐烦,但还是顺着她的话道:"没错,孤担心你今日不知何时才能回去,索性来宫门等着。"
赵书仪激动地挽上他手,欣喜道:“五哥,你真好。咱们回吧驿馆吧。”
“好。”
刚想转身,身后却传来议论声,“二哥,今日的事实在是蹊跷,依郡主的剑术,怎会突然失手,臣弟看今日之事倒像是人为,二哥你觉得呢?”
金嘉朗一直在面前问个不停,他心中想着事,一路上一直不出声 。
“二哥,你怎么一直不出声?我问你话呢?”
赵彻见兄弟二人从宫里出来,望向金嘉尘,余光打量着他的脸色。
见他神色晦暗若有所思,意味深长地朝他淡淡一笑,踏上马车的一只脚收了回来。
“令王殿下,齐王殿下,请留步。”
金嘉尘与金嘉朗脚步一顿,朝不远处一看,一道淡蓝色的身影入眼帘,两人都有些震惊,赵彻竟在宫门口还未离开。
金嘉朗率先向赵彻示意,“见过太子殿下。”
随后金嘉尘也与赵彻颔首示意,赵彻轻笑道:"方才孤听书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