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确实有道理,但元赫还是想让她与孩子们多呆上一段时间,“你此次生产, 精力损耗过多, 在青州多休息一阵多陪陪孩子们, 回金陵的事不急。_搜′嗖¢暁*说′蛧~ ~蕪.错/内′容.”
她此次难产大出血可将他吓得不轻, 她见他已过了两日还未完全回过神,噗嗤一笑,打趣道:“你这人怎么比我还不禁吓, 就战场上那血流成河的惨状你都不知见了多少次, 这也能将你吓住!”
宋宁心中明白他是担心自己, 怕她挨不过生产这关,但没想到这都几天了他还心有余悸。
元赫将她拥在怀里, 想起她生产当日的事, 顿感古怪。
“阿宁, 你平白无故怎会突然早产?”
他本就是打算提前赶回青州,没想到一脚踏进长宁王府,就得知她受惊早产。
“我突然收到一封信,信中告知我坤儿危在旦夕,性命垂危。”
“信?”元赫眉心紧拧成线,“给朕看看。”
宋宁起身将案前的信条递给他。他接过一看,陷入沉思。
"可有发现端倪?"
元赫盯着那信条上的字看了许久,“不对,阿宁,你过来看看这字。′如^蚊.王\ ,埂/辛~醉_筷\"
宋宁一瞅,并没有发现异样,"我怎么看不出来,你发现何处不对劲?"
元赫浑身散发着冷意,“西夏来的信,毋庸置疑。”
“啊?”宋宁夺过他手中的信,“为什么那么笃定?”
“大越与大周都处于中原地带,可以说是同出一脉,但西夏不同,本就是游牧民族迁入中原,他们有着与大越大周孑然不同的文化风俗,文字也一样,西夏文字是畏兀字,他们笔锋不劲道,虽书写顺序一致,但细看 ,还是能看出异样。”
“你是说--是金嘉尘他们恶意传来的信件,想让我早产?”
“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也有种情况是赵彻所为,他雇了西夏的人所书,想让你受刺激。”
单凭一封信,实在难以确定到底是何方所为。
宋宁紧攥那封信,想起自己因为提早一个月生产,差点见不到两个孩子,自己也差点失了性命,恨得牙痒痒。
她肃声问:“赫,你在两个月内能重新与西夏王进行和谈吗?"
元赫一想起此事便觉得棘手,眉心紧蹙。′求¢书,帮~ +勉/费/阅^黩.“朕收到嘉禾来信,说是西夏王病重昏迷不醒,金嘉尘如今牢牢控制住了西夏的朝中局势,况且太子已废,姑母在朝中并无培养势力,嘉朗也参与不了朝政,如今除非西夏王醒来,不然和谈一事很难办到。”
宋宁没想到短短几个月内,西夏政变夺权,如今局势大变。
“你不觉得巧吗,西夏王才刚过不惑之年,身体一向强健,怎会突然重病在床,且意识不清--”
她与元赫对视一眼。
“定是令王所为!”宋宁肯定道。
“没错,一定是金嘉尘,他定是用药暗害了西夏王,阿宁,朕倒是有一计。”
“就是--需要你出面。”
他亲吻着她额角,轻飘飘地说出这么一句。
“你但说无妨。”
他说完,宋宁愣了愣,朱唇微张,欲言又止。
“你确定?”她再次确认元赫的意思,生怕自己听错了。
“朕实在没其他法子,只有这样才能让西夏王清醒过来。”
她想要在半年内北上攻下大越,只有尽早结束与西夏的战事,将西境的兵力全部调到北境才行。
不然这战局将会一直僵持下去,再这么耗下去,大周的兵力消耗将会越来越厉害。
“那我修书一封,让她前来青州一趟。”
元赫意味深长一笑,“她人在甘州。”
“甘州?你是说--”
“朕让她前去给宋坤治伤,这姜絮师从药王谷,医术信得过。”
宋宁想起宋坤,再三确认:“那坤儿现在脱离危险了吗?”
元赫将宋宁摁回怀里,温声道:“你放心,暂时无生命危险,但可能过几日才能苏醒过来。”
“那就行”她长松一口气。
大越皇城
夜色朦胧,重重宫阙隐匿于深沉暗夜中。
新帝在低头批阅着奏疏。
东部起义军又攻下两城,耗费了半年还是没能从赵启手中夺回三州。
不能重新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