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赵彻痛喊出声,捂住自己左肩,望向来箭方向。^看^书′屋~暁′说*网· /埂′薪+醉_全?
矮崖上,宋宁缓缓放下手中的长弓,勾唇一笑,笑中带着不屑,轻蔑,冷漠。
上次赵彻伤了她的左肩,这次她必定要悉数奉还。
“上,今日要让越军,全部魂断平饶山,一个不留。”
赵彻咬牙将自己左肩的长剑折断,心中被浓浓的不甘填满。
“朕一定要杀了你。”他猩红着双眼,手中长剑疯狂砍着扑上来的士兵。
宋宁没加入到战局之中,就在崖上旁观,厮杀声将她的耳膜震得发痛。
赵彻只带了十万兵马前往绛州,她此次前后夹击,用了十五万兵马,对付赵彻绰绰有余。
算算时间,不出意外的话,元赫此时已攻下鄞州,后方最少也有五万兵马堵住越兵的出山的去路。
今日,赵彻必死无疑。
入冬,天气实在阴冷。宋宁全身被雨水浸湿,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场厮杀一共持续了四个时辰。
她见赵彻浑身是血地跪在地上,拉紧缰绳驾马从崖上下来,接着缓步走到赵彻身边,冷哼一声,压着声在他耳边放话:“我说过,终有一日,你会死在我手里!”
赵彻用尽全身力气抽剑而出,朝她砍去。/天′禧.晓+说,蛧/ ′更\歆′罪_全+
宋宁手中的剑猛地一挡,下一刻她身侧闪过熟悉的刀芒。
来人一刀刺穿赵彻右肩。
“赫!”她欣喜地惊呼出声。
‘噗’赵彻满嘴鲜血,直往外吐,他癫狂大笑起来。
自己生平最后悔的事,便是在那个雪夜,放了元赫与宋宁一条生路。
他千算万算,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在两人手里。父皇自小便拿他与元赫作对比,大周皇后的嫡子资质聪慧,品行才能皆是胜他一筹。
他不得父皇宠爱,更不甘父皇总是拿元赫来贬低自己,拼了命地用功,可每次都得不来一句好话。
这一生都在与元赫作对,最终还是死在他手中。
“赵彻,朕知道你一直以来都在暗中与朕较劲,朕也曾败于你手,但最后的赢家,是朕。.8*6-k.a,n~s-h*u*.′c\o.m¨”
赵彻听完他的这句话,仰天长笑一声,向前一步迎上元赫手中的刀刃。
宋宁朝后退了一步,利刃划破赵彻脖颈,他顷刻间倒在地上。
睁着双眼,带着满腔的怒气与不甘咽下最后一口气。
尸横遍地,血腥味入鼻,宋宁霎时有些难受地捂住心口。
“阿宁,没事吧?”元赫迈步走到她身边,关心道。
“没事。”她摇摇头,压下心中的不适感,接着抬头问:“鄞州那边可攻下了?”
“你放心,鄞州包括绛州,都归为大周所有了。”
他转过身,对着江鸿与白光敬吩咐道:“你们留下来收拾残局,统计伤亡人数,至于越帝-”,看了眼赵彻,“带回去,之后安葬在大越皇陵。”
他不是那般无情之人,赵彻既死,做件好事让他入土为安,算是为大周积福。
大局已定,他终于可以长松一口气。
“绛州?”宋宁越想越疑惑,“你哪里多出的兵马去攻绛州?”
元赫拉着她上马,边走边道:“有个词叫劝降,你忘了?”他心情大好,亲了亲她脸颊。
宋宁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也不提早跟我说,亏我还想着明日调兵直攻绛州。”
“你这仗打上瘾了可不行,年关将至,朕必须速战速决,将你逮回去,咋们早日大婚也不至于让琛儿与芷儿一直都是没名没分的孩子,平白无故遭人议论。”
一日不成婚,宋宁的心思就一直不在他身上。
这一仗打完,她若执意留在青州,就是绑,他也要将她给绑回去。
“谁?谁敢在背后议论我的孩子?我非剥了她的皮不可!”
已有半年未见到两个孩子,她本就觉得愧对他们,如今听到竟有人在背后乱嚼舌根,气不打一处来。
元赫轻叹:“总会有人议论的,皇祖母都不知道给朕寄了多少封信,要朕早日给你一个名分,你无所谓,但也得为孩子们着想。”他说得头头是道,就是借此想让宋宁早点回去。
宋宁仔细想想,似乎是有些不妥,两个孩子一直寄养在长宁王府,难免会遭人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