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哑巴但是不爱说话,我怕你们欺负他。-二`8/墈?书,罔? ′免`沸?粤-犊+”温宜笑一句话解释完,转而问道,“哥,有一件事情,我需要和你确认一下。”
温皓月见她忽而认真起来?,忍不住微微蹙眉,“什么事?”
“我十?二到十?五岁这段时间,你有见过我吗?或者?说,你有哪怕一点与我有关的记忆吗?”
十?五岁,是温宜笑人?生中重大分叉。
她从所谓的叛军之女,一跃成为了当朝公主。
按理说,她对这些日子的记忆应该无比深刻,尤其是在十?二岁父母战败西逃,到反击刘宋联军,一举夺得天下这段时间。
可是,温宜笑这些天好好复盘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发现她能想起的,有关这段日子中的回忆,简直是少之又少。
她记不得父皇的登基大典记不得自己的及笄礼,甚至记不得自己是如何来?到元京城,册封成为公主。
这一切,简直就?是匪夷所思,就?好像某段记忆,被硬生生抹除。
温皓月也仔细思考了一下,那年他已经二十?出?头,记忆力自然要比温宜笑强。\b!i·q¢i¨z*w¨w?.*c^o!m¨
“当年,父皇母后战败,乔装逃往蜀地,路途中把我们四个分别寄托在不同的人?家,那时候我们四个差不多?是分开的,我那时是留在江南,日夜奔忙替父皇筹粮,大哥带兵支援,被乱军冲散,潜藏在北方。”
“你和行舟年纪都还小,行舟在徽周一户富户中,你的话,好像是被寄养在了秦岭脚下某乡绅家中,充做他们家小女儿。”
温宜笑说:“那你是一点也没?有见过我,对吗?”
温皓月那些日子几乎都在忙,哪有时间去见温宜笑,他仔细思索着,“说起来?,那时候有一件很奇怪的事,听闻父皇母后在蜀地起兵北上,我当时在江南带军包围,见面的时候我问母后你的情况,她忽然间就?大哭出?来?,没?有回话。”
“我以为她是担忧你自小娇生惯养,在农户家过不惯,后来?进京以后,行舟和大哥都找到了,就?是见不到你的身影,母后支支吾吾地说找不到寄养你那户人?家,说恐怕你遭遇不测,是很多?天以后,你独自一人?走回元京城,拦下母后鸾车,与她相认的。_萝/拉~晓+税′ `冕¨费?阅.黩·”
温宜笑说:“我怎么不记得还有这回事?”
想起往事,温皓月感叹,“你那时候可怜,衣服脏得不像话得很,不仔细看,还以为你是难民堆里的,我们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样自己一个人?从蜀中走回来?的,但一定?吃了不少苦。”
“你回来?以后,就?生了一场大病,连夜发高热,嘴里念念叨叨地,说着一些旁人?听不懂的胡话,后来?病好后,喉咙里发不出?声音,御医还以为你烧成了傻子。”
“母后亲自布置折月轩,让你在里面将养,你就?一个人?在里面,反复地握着笔,在纸上写着一个图案,反复写着一个图案,好像是某个符文,后来?你开始无师自通学会了画符,渐渐也能开口说话,就?是颠沛流离这段时间的记忆。”
生病那段日子,温宜笑隐隐还记得。
她忽然低头,看着掌心的印记。
淡淡地金印,和模糊记忆中白?纸黑字的画面重合在了一起。
温宜笑似乎明白?了什么,“原来?…原来?是这个样子。”
温皓月看她愣神,便继续说了下去,“那时候父皇见你恢复,心想只要你平安就?好,所以之后也没?有强迫你入太学学习,你好好画符,高兴就?好。”
温宜笑平静地说,“所以这三年间,我身上究竟发生了,没?有人?知道。”
温宜笑笑了起来?,就?连她自己也忘记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院子里站了多?久,久到太阳已经下山,弯月从天边升起。
原来?她以前从不在意父母的眼光,不在意他们是否偏爱,竟然不是因为自己内心足够强大,也不是因为自己无心五情。
原来?是她早早就?被抛弃过,所以当第二次被抛弃的时候,竟然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
余绥走过来?,小声地问:“小公主,你还好吧?”
温宜笑回头看着他,忽然间抱着他,“绥绥,我就?只剩下你了。”
余绥一愣:“殿下……”
“不必叫我殿下,以后我也不想当这大雍的小公主了,你叫我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