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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认卷(ZC) §五

了锁,一旁放材料的小抽屉里丢着一串钥匙,我们试着用它开抽屉锁,一试就开。

没找到该书。锁在里边的一样东西引起了我们的注意:一个鼓鼓囊囊的大信封,准确点说不是信封,是档案袋。

我们懵然有悟。

我们想起那些目击者的证词。目击者谈到郭志同在盘山镇政府会议室把东西退还米欣时,用语小有差别。有人说看到那是个大信封,有人则说是个纸袋子,还有人提到了档案袋。我们并没太在意其间的差别,我们可能有些先入为主,下意识地就觉得他们说的是一个大信封。目击者的注意程度彼此有别,对一件无关事项,他们不会留意每一个细节。他们说法有些区别,提到的东西似乎也差不多:厚厚一袋,外包装物为纸制,类似信封那样的东西。这好像就够了。直到在米欣的抽屉里发现那个档案袋,我们才忽然意识到有些差别值得注意。

这个档案袋很普通,没有具体单位标志。档案袋纸质很好,很厚,背面封舌上有一条系绳,封套上钉有一个小纸圈。袋子容积不小,放两条香烟进去正好。如果不想封死,可以把封舌的系绳绳头往封套小纸圈下一缠,封口便不会摊开。需要取出里边物件也容易,绕开系绳即可。

郭志同退还给米欣的,会不会是这个档案袋?郭志同说过,他曾打开米欣带来的大信封,看到里边的东西,他很生气。显然许阿泉的炸药包已经被拆,不是原封不动。那个大信封可能拆破了,上边还写有许阿泉的名字,让无关者看了似乎不好,郭志同可能不想太张扬,因此把东西换装在档案袋里,再还给米欣。

米欣不愿说出下落的那笔钱会不会就在这里?

我们打开了档案袋。不是。里边没有现金。什么东西让一个档案袋如此鼓鼓囊囊?两本书,省有关部门编辑出版的《领导干部必读》。该书汇总了近年上级发布的各重要文件,包括反腐倡廉的各有关规定,厚厚一本近四百页。档案袋里塞了两本这样的书,档案袋背部系绳被仔细系好,整包锁进了米欣的抽屉里。

此件异乎寻常。如果是通常学习用品,何须米欣如此细心收藏?难道郭志同退还给米欣的竟然就是这个?两本书?所有的目击者都证实郭志同把厚厚一个纸制袋子丢在米欣的面前,谁能证实里边装的就是四沓现金?

我们感到震惊,为其中的可能性。

我们迅速接触米欣,把档案袋和那两本书摆到了她的面前。她立刻认出这是她的个人物品,显然对其记忆很深。我们请她解释怎么回事。她说她不知道。

“郭志同退还你的就是这个吧?”

她沉默。

“你尽管说。”

她说:“让我工作。”

我们决定此刻不予强求。根据政府办公室通报,阿贝尔小姐即将到来,可以允许米欣先准备该事,然后再交代案情,相信她最终会说出真相。我们感觉到真相可能非常丑陋,有如地狱恶鬼,郭志同很可能是在偷梁换柱,精心制造一个退还之假象。而米欣可能没想到郭志同是在“退赃”,当时也许还以为是师兄关心其成长,给两本《领导干部必读》以供学习之需。她也可能觉得情况有些奇怪,因此把它们锁进抽屉,以备今后了解。这都可能,但是无法证明。人们也可以反过来问,为什么不会是米欣自己取走档案袋里的钱,再把两本书放进去?她说得清楚吗?郭志同说退了,有多人目睹为证。米欣说没有,除了自己争辩,谁能佐证?人们凭什么要相信她?

因此她失望、沉默,食欲尽失。

这只是我们的一种推测。

几天后,阿贝尔小姐率她的小组再次光临本市。这一次她和她的随员只待一天。上午客人从机场直接去盘山镇实地考察,下午在市宾馆会议室会谈,晚宴后客人离本市赶往省城公干。行色匆匆。

米欣参加了整个接待过程。从机场接站开始,直到客人离去。一路上她跟阿贝尔小姐交谈甚欢,我们未明其详,却也充分感觉到法兰西语言的魅力。从她们见面时阿贝尔小姐的高兴劲儿看,该女老外喜见米欣是真的,郭志同并未胡言。老外特别是女老外可能就这样,办事讲规则认死理,人也特别率真,喜欢谁就喜欢谁,不如我们含蓄。谈判双方均有译员,米欣只是列席人员,起的作用却不小,以我们观察果有沟通情感之效,足见小米不仅可用于煮粥。米欣投身工作时精神状态良好,脸上竟有笑容,神态生动了许多,不像近些日子拒绝合作不思茶饭时那般表情僵硬。

我们密切关注米欣与郭志同的接触,这两人均有涉案嫌疑,他们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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