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女儿的死,对他打击太大,若非有国家扛在肩上,只怕他便因此就垮掉了。
“卢卡诺伊”国王肘撑着王座扶手,闭目捏揉着眉心平缓着声音道。
“陛下”第一副首相跨前一小步,躬身候旨。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陛下”卢卡诺伊恭敬地道:“臣以为,欺君之罪罪无可恕。不过此事多有蹊跷,事出必有因。臣以为应当严加防范,静观其变,早早做好应对之策,否则,因乱生乱,反而会适得其反。”
“那梭连伦呢?”
“水落石出之日,若果真罪名落在实处,应当凌迟处死,以儆效尤!”第一副首相义正辞严。
国王挥了挥手。卢卡诺伊退出去,着手此事。
“冯布里克”
“陛下”第二副首相跨前一步。
“事关重大,你去帮帮他吧”国王温声道。
“是,陛下”冯?布里克低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恚怒。
……
平原中部,古越城。
古越城是一座小城,依山傍水。建筑风格偏纯朴古拙。只所以如此风格,并非今人效古,而因此城实实在在便是一座古城。不过是古城今居。
力与美的完美结合为基调,规整的灰晶岩为主音。处处彰显着岁月赋予它的厚重与古朴之美。
没有人知道是谁建了这座城,也没有人知道自己房顶上那一片片坚如铁石的檐瓦到底是什么材质,又是从何而来。
没有人知道它的来历,也没有人知道关于它的一切。一代又一代的城民们只知道:曾经,这座坚如铁石的固城,只在一夜之间便人去城空。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一夜之间便被遗弃?还是说有什么可怕的存在,只在一夜之间便把所有人都掳了去?
拂去记忆上的蒙尘,才发现,尘封的记忆,原来是一片惊悚人心的空白。
一代过去,一代又来。人们早已淡漠了那片似乎根本不存在的历史。没有记忆,也谈不上忘记。那是属于别人的曾经的记忆,不属于自己的先人。
古越城,是今人的古城;古人的遗梦。
梦中未曾相遇的人儿,还在城中。逐梦的人,又在哪里?
故人去,茶凉如冰。只有逐梦人梦中无缘相见之人还在原处。梦中的眼神,依然深望着早已不在眼前的逐梦人。
梦与现实的界限到底在哪里?为何梦中的眼神,会再一次出现在眼前,就像再一次走进梦中?
“知儿——!”
他呼唤了一个与逐梦人和他在梦中也没有遇见的人无关而又密不可分的名字。
这一刻,梦与现实,或者现实与梦,在他的脑海中重合在了一起,再不能分得清楚。
再一次地,那闪着寒光的梯形利刀沉重落下,避无可避!
他悚然惊出一身冷汗;他不知道:桌上的茶,究竟凉了多久!他不敢想,那利刀早已在现实中落下,或者还在梦中正无休止地重复着起与落。
毕生的功力,掘尽的潜力,一身真元。只在此刻,便已催持到了极致。就如滚滚浓烟中突然爆燃的釜底禾秸,终于充分地,完完全全地,燃烧了自己。
一道极绚烂的耀眼炽光从古城不曾被人在意的偏僻角落升腾而起。弧线折弯,遥遥指向梦里烙刻在记忆中的木架……
从未曾亲耳听到过的晴天霹雳炸响,爆闪着不真实的云雾。震耳欲聋,小城也随之轻颤。
上古的传说,便在今日,城民们的耳中见证!甚至,人们耳中仿佛又同时响起了才被刻意遗忘掉的天马嘶鸣声!
人们对着那霹雳声远去的方向行注目之礼,以为天降异兆,各人怀搋臆想,惊而惶惶……
“走!”匪首怒吼了一声,口中溅出带血的飞沫。
四匪升空。打来处来,往来处去。肩扛着从天上掉下来的大馍。那馍太重,差点把四只饿兽砸死。可惜,砸偏了。
万幸,砸偏了……
再不敢怠留,再不敢懈慢。催尽余力,但愿早早甩脱一次又一次抛向自己的夺命套索。
匪首伤势最重,几乎已至生与死的临界点。非是敌伤,却因敌伤。虽因敌伤,却差一点自害己命。二三四贼伤势不同程度,却基本没受什么内伤,纯粹皮肉损伤,碍不着什么事儿。
已距战场三百里。
贼伙数次变线,折线逃离。以免给人引路,被人端了老巢。
在一个几乎便是迂回线路之时,众贼惊见天生异象:侧前远方天际似有绚丽彩云流转,似缓还急。
流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