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我大明武将之内的第一人。”
一个个义子大声开口,见此其余的客人也都纷纷复贺,不过所说的话可就没他们这群人那么的胆大包天了。已是到了侧位的海西侯纳哈出,听着面前蓝玉还有其麾下义子的这些猖狂之言,面色微沉,再度看向蓝玉时的目光,却已是没有了往日的那般英雄惜惜。反而是在看着一个将死之人那般。不仅是纳哈出一人,还有此前同蓝玉走得极近的瓦剌部落的马哈木,猛的听到这些,再看着眼前这宴席之上群魔乱舞般的景象。刚才还有几分混沌酒意的他如今却是冷不丁的一个激灵,好似被人从头到脚全身上下浇了一盆凉水一般。全身上下尽是那丝丝的凉意。再看向蓝玉之时,心下也是微微暗淡。“恐怕我瓦剌部落得跟这位凉国公疏远一些了。”暗暗思索间,马哈木也是将目光看向了新来的定远侯王弼,还有江夏侯周德兴两人。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蓝玉得了大军功。他们二人则是前来镇守治理这辽东以及所收复的草原之处的。若是不出差错。他们二人才是未来辽东边关之外草原各处部落真正的实权之人。蓝玉这凉国公若是能够靠得住。他马哈木这瓦剌部落的首领自是不会转投他人门下,可眼下这蓝玉骄纵张狂,连同其麾下一众义子也都是渐渐无法无天,虽然此刻还未曾说出什么大逆不道之言,但马哈木已然对其不看好了。“事以密成”的道理。他马哈木也是明白的,更何况眼下这么多的人可都听到了。宴席结束。众人心思各异,面无表情快步离开,回到了府宅。定远侯王弼对着江夏侯周德兴更是冷笑开口:“他蓝玉离死不远了。”只是此刻王弼说话时,并非只有一味的快意,眼神亦是无比的复杂。蓝玉算不上功高盖主,大明天下,如今文臣当道,功劳极大的人多了去了,多他蓝玉一个不多,少他一个自然也不少。若论功高盖主,蓝玉拍马也都比不上众人心目之中的圣人陆羽。可蓝玉千不该万不该,却是说出此等骄纵张狂之言,眼下无什么妨碍,但若再这般继续下去,怕是当真会有了取死之道。“你我二人何不劝说一下,终究也是认识一场,终究也都是淮西之人。”周德兴面色复杂,久久之后才说了这么一句。王弼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说道:“看方才那景象,你以为他凉国公蓝玉还能听得进去吗?”对此,江夏侯周德兴一时间也是无话可说了。而之后蓝玉一日比一日张狂,自封了这凉国公之后。他内心的膨胀就已是到了一个常人无法想象的地步。此前的谨小慎微,步步为营,全然都不见踪影,从里到外仿佛都换了一个人,整日里就只知道醉生梦死。若只是这些倒也罢。可随后的一日。在草原的腹地之内,鞑靼部落之中,蓝玉直接大踏步入了那部落首领的营帐之内,对其妻子便开始一脸淫笑,大声说道:“跟着本国公吃香的喝辣的,你何必在这草原之处守着疯苦严寒,要舒爽的多。”“今日起你便是本国公的人了。”最可怕的不仅是蓝玉。他麾下义子见状,居然也个个有样学样。不过可并非任何一人都是他蓝玉的,所以很快鞑靼部落还有那些之前已然归顺大明的其余部落之人,就开始反抗。顿时原本好似已安稳下来的草原各处又开始乱了,虽然冲突只不过是在数十人之间,但是这一苗头却预示着更大的紊乱。可不是个好兆头。这一日。鞑靼部落的首领,虎目微红,带着身后其余各个部落之人,竟是在这晴天白日直接来到了总督府:“望海西侯纳哈出为我们做主,我们如今已归顺大明,已是大明之人,难道凉国公以及其麾下军卒就可以这般目无王法了吗?”“请海西侯做主。”鞑靼部落与其余各部落首领直接就在这总督府外大厅,光天化日之下以头扣地。使得此事当日就已是传扬出去,闹得更是沸腾不止。随后更是被这辽东与大明各处前来的文人一一记录而下,纷纷投稿到了大明日报之上。祭天大典仪式举行期间。定远侯王弼、江夏侯周德兴两人也已是赶到了辽东。他们二人也为此忙前忙后,到目前为止一切都显得还是特别顺遂。可祭天之后又过了半月,洛阳新都之内还未发来旨意,让蓝玉办事回潮,而蓝玉的性情却是日日一变。到了这半月之后的数日间,更是变得连定远侯王弼、江夏侯周德兴这两个曾几何时的旧人也都觉得无比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