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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夜鱼龙舞,庆贺大典。蓝玉同麾下,诸多贵胄坐于各处,推杯换盏,喝着大酒。到了如今,哪怕是在这辽东之处,坐在主位上的,也都并非是那海西侯纳哈出,而是凉国公蓝玉了。放眼望去,宴席之上除了蓝玉以及麾下义子之外,还有海西侯,以及当初的江夏侯周德兴、定远侯王弼。同样还有草原各个部落的首领。他们也是全然到此。这宴席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众人也都知晓蓝玉即将归去,所以哪怕他这宴席有些奢靡,众人也都捏着鼻子,勉强接受。其中各个部落的首领,鞑靼部落的、瓦剌部落的马哈木、也先、脱欢也都在这此间陈列。“颍国公算什么玩意,定国公就更不是我蓝玉的对手。眼下放眼大明一众公侯之内,一众国公之中,除了魏国公、信国公二人之外,其他国公我蓝玉从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等到酒喝到最高兴起之时,猛然间蓝玉一杯烈酒下肚,已是醉意涌上了头。随后混浊醉意之间,更是将这等猖狂至极的话也都全然说出。而他说出之后,同,随后说出的狂妄之言却是比蓝玉这个义父还要来的让人惊悚。“区区国公,在我义父面前算是什么玩意儿,不就是一些仗着昔日的功劳,在功劳簿上躺着等死的老家伙,怎么能是我义父的对手?”“日后这大明天下终究还是要靠义父。义父凉国公才是我大明未来的支撑,此次回去,怕是陛下也都要重用义父。”“从此之后,义父凉国公之尊才是我大明武将之内的第一人。”一个个义子大声开口,见此其余的客人也都纷纷复贺,不过所说的话可就没他们这群人那么的胆大包天了。已是到了侧位的海西侯纳哈出,听着面前蓝玉还有其麾下义子的这些猖狂之言,面色微沉,再度看向蓝玉时的目光,却已是没有了往日的那般英雄惜惜。反而是在看着一个将死之人那般。不仅是纳哈出一人,还有此前同蓝玉走得极近的瓦剌部落的马哈木,猛的听到这些,再看着眼前这宴席之上群魔乱舞般的景象。刚才还有几分混沌酒意的他如今却是冷不丁的一个激灵,好似被人从头到脚全身上下浇了一盆凉水一般。全身上下尽是那丝丝的凉意。再看向蓝玉之时,心下也是微微暗淡。“恐怕我瓦剌部落得跟这位凉国公疏远一些了。”暗暗思索间,马哈木也是将目光看向了新来的定远侯王弼,还有江夏侯周德兴两人。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蓝玉得了大军功。他们二人则是前来镇守治理这辽东以及所收复的草原之处的。若是不出差错。他们二人才是未来辽东边关之外草原各处部落真正的实权之人。蓝玉这凉国公若是能够靠得住。他马哈木这瓦剌部落的首领自是不会转投他人门下,可眼下这蓝玉骄纵张狂,连同其麾下一众义子也都是渐渐无法无天,虽然此刻还未曾说出什么大逆不道之言,但马哈木已然对其不看好了。“事以密成”的道理。他马哈木也是明白的,更何况眼下这么多的人可都听到了。宴席结束。众人心思各异,面无表情快步离开,回到了府宅。定远侯王弼对着江夏侯周德兴更是冷笑开口:“他蓝玉离死不远了。”只是此刻王弼说话时,并非只有一味的快意,眼神亦是无比的复杂。蓝玉算不上功高盖主,大明天下,如今文臣当道,功劳极大的人多了去了,多他蓝玉一个不多,少他一个自然也不少。:三+叶ˉ?3屋/¢ ·免?2<费¢阅;,读e¥?若论功高盖主,蓝玉拍马也都比不上众人心目之中的圣人陆羽。可蓝玉千不该万不该,却是说出此等骄纵张狂之言,眼下无什么妨碍,但若再这般继续下去,怕是当真会有了取死之道。“你我二人何不劝说一下,终究也是认识一场,终究也都是淮西之人。”周德兴面色复杂,久久之后才说了这么一句。王弼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说道:“看方才那景象,你以为他凉国公蓝玉还能听得进去吗?”对此,江夏侯周德兴一时间也是无话可说了。而之后蓝玉一日比一日张狂,自封了这凉国公之后。他内心的膨胀就已是到了一个常人无法想象的地步。此前的谨小慎微,步步为营,全然都不见踪影,从里到外仿佛都换了一个人,整日里就只知道醉生梦死。若只是这些倒也罢。可随后的一日。在草原的腹地之内,鞑靼部落之中,蓝玉直接大踏步入了那部落首领的营帐之内,对其妻子便开始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