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世楠,你怎么可以这样?”女孩冲到余世楠面前,“我是你的妹妹,不是你的囚徒!”
余世楠冷言看着她,她的愤怒在他眼中只是小孩子无理取闹,“我是你哥哥!”
“哥哥又怎么样?哥哥就能剥夺我的自由吗?”
“我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的生活,你凭什么让监视我?”
“凭什么?”余世楠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n.y\d·x~s¢w?.~c-o/m~
男人身形比她高出一个头还多,无形的压迫感笼罩下来,“就凭我是你哥哥。”
“我有责任管着你,不能让你走弯路,不让你被陆泽谦骗!”
不提陆泽谦还好,一提到陆泽谦,女孩又激动起来。
余世安气得浑身发抖,“你哪只眼睛看到他骗我了?他倒是来骗我一下啊!”
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
“他都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他今天知道我叫余世安,是你的妹妹,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他一个多么有礼貌的人、一个多么温和的人,他对全天下都彬彬有礼,就独独厌恶我!”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用力推开余世楠,转身就往门口跑,“明明是你做错了事,偏偏倒霉的人是我。”
女孩的声音裹着哭腔,像把钝刀在空气里拉扯。?s.y!w′x¢s¨.!c!o+m-
窗外的风雪拍打着玻璃,发出呜呜的声响。
“余先生。”警卫员赶到,笔挺的制服上沾满落下的雪粒。
“跟上她。”余世楠的声音冷得像结了冰,“不管她去哪里,寸步不离。”
“别让她冻着,也别让她胡闹。”
补充的话语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松动,但很快又被强硬覆盖,“她要是敢跑出去找陆泽谦,立刻通知我。”
警卫员应声离开,关门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
他抬手扯了扯领带,桌上的文件还摊开着,可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脑海里反复回响着妹妹刚才的哭喊。
他不过是随口提了下陆泽谦,妹妹的反应就这么大。
这反而证明,妹妹和陆泽谦之间,没那么清白。
窗外的风雪还在不知疲倦地呼啸,将室内的温度仿佛都拉低了几分。
母亲的电话打过来,余世楠极不情愿的接通,“妈,什么事?”
“世楠,你跟铮铮怎么了?”
“没什么。”
“没什么?”母亲显然不信,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嗔怪,“要是没什么,铮铮会一直待在部队里不回来?”
余世楠已经烦不胜烦,他靠在沙发上,望着窗外漫天飞雪,“妈,我跟白铮铮的事,你不要插手行不行?”
“什么叫我插手?!”
母亲的声音沉了沉,“余世楠,你别忘了,是你要跟我做交易的。_j!i′n*g·w,u′x·s+w~.¨c_o,m*”
“怎么?瑞康医院的事过去了,你就开始反悔?”
“我没有反悔。”窗外的雪越下越急,余世楠不想与母亲继续争辩下去。
“我跟白铮铮之间,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我很欣赏她,她确实是个不错的女人。”
如果没有一次又一次的误会,如果他能有勇气说清楚,如果他能真正舍弃掉自己少年时代的遗憾。
他跟白铮铮,也许真的就要结婚了。
“安安圣诞节有一场演奏会,我亲自出面去请白铮铮,让她从部队里回来,我跟你爸爸也会去,那天你必须到场,陪着她。”
...........
输液管里的药液还在匀速滴落,沈砚清睫毛颤了颤,没立刻睁眼。
消毒水的味道比来时淡了些,混着窗外飘进来的雪气,凉丝丝地钻鼻腔。
他保持着沉睡的姿态,眼角余光却在偷偷扫过病房。
大哥和江瑟瑟的外套还搭在陪护床边,看样子是刚出去不久。
护士查房的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沈砚清迅速闭上眼,呼吸放得又轻又匀。
白大褂摩擦的窸窣声在门口停住,他听见医生问护士,“沈二少爷醒了吗?”
“还没有。”
“那你们先去吃饭,等会儿换班。”
脚步声渐远。
沈砚清悄悄睁开眼,他小心拔掉手背上的针头,用棉签按住针眼。
他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寒意顺着脚底往上窜,却没比过心口的慌。
宋锦书一定是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