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清僵在原地,看着那团金黄色的影子小跑回狗窝里就没了动静。°|求e(;书#?帮o ^更*(新??最?μ全¢
寒风卷着雪沫子灌进领口,冻得他牙齿都开始打颤。
“狗东西,真狗。”
他低骂一声,心里的火气混着寒意往上涌。
沈砚清直起身,跺了跺冻得失去知觉的脚,积雪从裤脚灌进去,融化成冰水顺着小腿往下淌。
狗窝门帘动了动,贝贝大概是蜷在里面取暖,连个尾巴尖都不肯再露出来。
“老婆,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声音被风撕成碎片,“宋锦书,你言而无信。”
太阳穴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他伸手扶住冰冷的门柱,努力让自己不要倒下去。
头还在隐隐作痛,医生说过不能受冻,更不能情绪激动。
眼前炸开密密麻麻的黑点,冷汗顺着鬓角滑进衣领浸透了后颈。
剧烈的疼痛中,他听见自己急促的喘息和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他看见雪花在眼前旋转,像无数个白色的漩涡,要把他吸进去。
视线里的腊梅树开始摇晃,金黄色的狗变成模糊的一团。
“当啷”一声,一个亮闪闪的东西落在他脚边。
沈砚清弯腰拾起,是一把钥匙。.d~i\n·g^d?i_a*n/k′a.n.s¨h!u~.~c+o*m¨
钥匙链上挂着个小巧的铃铛,轻轻一晃,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抬头看向站在雪里的贝贝,它依旧摇着尾巴,眼神里带着几分邀功的意味。
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转,“咔哒”一声,大门开了。
他刚迈进院子,贝贝就从他身边窜了过去,直直向房子奔去。
大金毛把脸凑到门边一个不起眼的扫描装置前。
“嘀”的一声轻响,门锁竟然弹开了。
“狗脸识别?”沈砚清看得目瞪口呆。
她的房子,连狗都可以进。
自己不能进。
贝贝得意地摇着尾巴冲进客厅,尾巴扫过鞋柜,带倒了一双棉拖鞋。
他换了鞋往里走,望着满屋子熟悉的痕迹,心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贝贝。”沈砚清半躺在沙发上,头疼得几乎无法睁开眼。
“你妈妈不肯见我,也不愿意理我。”
“你说,她为什么老是这样呢?所有的事都藏在心里,不说,不解释。”
他低头问趴在脚边的金毛,贝贝只是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裤腿。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将天地间的一切都染成纯白。·9*5·t`x?t...c\o!m*
沈砚清的意识渐渐模糊,他迷迷糊糊地靠在沙发上,连带着呼吸都变得微弱起来。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砚清!砚清你在里面吗?”
“砚清!”
“来了……”沈砚清撑着身子,一步一晃地挪向门口。
门缝刚拉开寸许,一股寒风就卷着雪粒扑进来。
沈砚清抬头想看清来人,可眼前一片眩晕,所有声音都变成嗡嗡的回响。
下一秒,他便失去了所有力气。
一头撞进来人的怀里。
“砚清!”沈君澈伸手接住他,只觉得怀里的人轻得吓人。
男人的头歪在他颈窝,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额头上的纱布已经被血浸透。
沈砚清从医院偷跑以后,所有人都在猜他会去哪里。
只有沈君澈,猜到他一定会去砚池别院。
宋锦书的转变太奇怪,沈砚清无法释怀,他也无法释怀。
........
宋锦书攥着手机的手指微微发颤,屏幕上陆泽谦的名字还亮着。
她刚发送完“我安全到家”,就听见楼道拐角传来重物拖拽的声响。
她下意识往门边退了半步,正要输入密码。
一个矮胖男人不知从什么地方冲出来,她还没来得及呼救,嘴就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捂住。
鼻腔里涌入一股浓烈的汗味和烟草味,呛得她剧烈挣扎。
后脑勺重重磕在墙面上,眼前炸开无数金星。
“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她在掌心的缝隙里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骨头被拧得生疼。
另一个瘦男人用麻绳缠上她的手腕,勒得皮肉发紧。
包掉在地上,口红、纸巾和手机滚了一地,屏幕在碰撞中亮起,又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