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是雷铁心,老何拽着聂全勇去了值班室,办公室里只剩下他和林宇两人。-n^i?a′o^s/h^u_w/.¢c_o/m¢
“大宇呀,听娇娇说前几天你又救了她一命。”
雷铁心给林宇递了支烟:“这救命之恩不可不报,你说吧,想让我怎么感谢你。”
林宇接过烟笑了笑:“谢什么谢,顺手的事,我和雷娇是朋友,帮个忙而己,谈不到救命之恩。”
“呵呵,那可不是顺手的事,娇娇都和我说了,那天晚上正经挺危险呢。”
他啪的一声按下打火机把烟点着:“你这胆子是真不小,那可是黄皮子,别人躲都躲不及,你特么敢抠人眼珠子,不怕它报复你啊!”
“早就结仇了,它就是奔着报复我去的,不下死手不行啊。”
“好小子,有刚!”
雷铁心满意的上下打量他一眼,从地上拿起一个鼓囊囊的手提兜放在桌子上。
“这是我一点心意,没多少,你一定收下。”
林宇刚想开口,雷铁心一摆手。
“你听我说,这钱不光是给你的,里面有十个是给你师傅的,你帮我转交一下。”
他把提兜推到林宇面前:“前些日子他帮我那么大个忙,我给他他不要,最后就收了我五百块钱,这不是打我脸嘛,这要传出去我雷铁心还怎么混?”
“雷叔,他不是不给你面子,他给人办事很少收钱的,即使收点也是为了维持生活,买点香烛法器之类的。′2*c′y/x~s\w/.?o`r*g_”
林宇看了眼那个提兜:“我师傅和别的道士有点不一样,他追求的不是钱,是修心养性。”
“可我听说他们老道用的东西都挺贵的,好的朱砂一克好几百,还有上千的,香啊法器啥的成千上万的都有,他怎么可能不需要钱。”
“我师傅用的都是便宜货,他观里就一个人,又不做什么科仪法事,用不着那些高档货。”
雷铁心喷出口烟,透过升腾的烟雾看着他。
“那你呢,你也对钱不感兴趣?你小子不是要跟着他入道吧?”
“我才不入呢,规矩太多,我几天就得被逐出师门。”
两人哈哈大笑。
“对了雷叔,你这是要干嘛去?上山扫墓烧纸啊?”
雷铁心点点头:“对,给我拿三份烧纸,我爸我妈还有娇娇她妈的。”
“好嘞,你坐着,我去给你准备。”
林宇说着就站起身,雷铁心连忙喊住他,一指桌上的提兜。?薪^完? ′ ^鰰?栈^ /埂.薪?蕞^全?
“这东西你先收下,我姑娘的命金贵着呢,你救她一次我不可能一点表示也没有,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林宇也收起笑脸:“雷叔,我收下这钱,那以后和雷娇可就不是朋友了,你自己掂量着办。”
雷铁心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愠怒,他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还没一个年轻人敢当面驳了他的好意。
可转眼他的怒意就被欣赏取代,林宇这话说的他无从辩驳。
人家拿自己女儿当朋友相处,可自己却非要用钱这东西来表达谢意,的确有点落了下乘。
“哈哈哈......你说得对,大宇,是我欠考虑了,以后你和娇娇好好处着比啥都强。”
他大笑着站起身,伸手一拍林宇肩膀。
“这钱我拿回去,回头我托朋友去重阳宫看看,要是有什么你师傅用得上的宝贝买回来送给他,这他总不会拒绝了吧。”
林宇笑笑没说话。
关于洗浴中心的事他一句也没提,既然师傅不让他掺和,他绝不会多问一个字。
送走了雷铁心,林宇回到办公室。
值班室里,聂全勇看着远去的奔驰问道:“何哥,他就是雷铁心?”
老何倚在小床上玩手机,头也不抬嗯了一声。
聂全勇若有所思:“哦......这就是雷娇她爹。”
老何看了他一眼:“咋地,你认识他姑娘啊?”
“呵呵,咱红旗谁不知道雷娇啊,长得漂亮家里又有钱,多少人都想追她呢。”
老何嘴角翘起:“你也想?”
聂全勇笑笑没吱声。
大年二十九,老蒋给殡仪馆的人一人发了两千块红包,连修坟的李师傅和王师傅都有份。
大年三十晚上七点多钟,正是万家团聚吃饭喝酒等着看春晚的热闹时刻,林宇却接到老蒋的电话。
刘佳颖那个缺德的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