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始作俑者,在别人眼里,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只会添乱的麻烦精!是个差点害死别人的“瘟神”!
巨大的羞耻、委屈和难堪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不受控制地滚滚落下。她站在那里,身体微微颤抖,嘴唇哆嗦着,想解释,想道歉,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压抑的、破碎的呜咽:“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想…只想给王爷王妃表达心意…” 声音细若蚊呐,充满了无助和绝望。她感觉自己像个被剥光了衣服丢在人群中的小丑,所有的尊严都被踩在了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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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谁也没有注意到,一道高大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后厨门口的回廊阴影处。——正是顾远。
他刚安抚好午睡醒来的乔清洛,是清洛孕早期的嗜睡让她午休时间长了,准备去前院处理些公务,恰好路过此地,被后厨传来的异常动静吸引了目光。他停下脚步,隐在廊柱后,锐利的目光穿过半开的门,将里面的情形尽收眼底。
跪地哭求的管事?几个窃窃私语、面带戏谑的伙夫?还有那个站在中央,捂着脸,肩膀耸动,哭得像个泪人儿的苏婉娘?
顾远眉头微挑,眼中掠过一丝玩味。嗯?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下人欺负这个名义上的姨娘?看苏婉娘哭得如此伤心,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可那管事跪着磕头如捣蒜,又像是在求她?难道是因为昨晚那盆“黑暗料理”引发的后续?
他对苏婉娘没什么特别的观感,只觉得是个麻烦又有点可怜的符号。此刻见她哭得如此凄惨,倒勾起了几分看热闹的好奇心。他无声地迈步,如同捕猎的豹子,悄然靠近厨房门口。里面的人注意力都在苏婉娘和王妈身上,竟无人发现。
顾远走到苏婉娘身后不远处,清晰地听到了她那句带着哭腔的“对不起…我只想表达心意…”。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觉得这女人真是又笨又执拗得可笑。他忽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在她背后幽幽地来了一句:
“你那‘心意’,差点让你的王妃姐姐连晚饭都吃不下去啊。”
这声音不高,却如同平地惊雷!在苏婉娘耳边炸响!
“啊——!”苏婉娘吓得魂飞魄散,猛地尖叫一声,原地跳了起来!她惊恐万状地转过身,当看清身后站着的、那张俊美无俦却带着明显嘲弄笑意的脸时,更是吓得心脏骤停!
“王…王爷?!”她失声惊呼,大脑一片空白,身体的本能反应让她膝盖一软,就要跪下行礼。-狐/恋¢文′学+ !唔+错!内?容^然而,就在膝盖即将触地的瞬间,顾远那番关于“虚礼”的惊世言论、乔清洛那句“行不行礼我也是王妃”的傲然话语,如同闪电般劈入脑海!动作,再次硬生生地僵在了半途!她保持着半蹲不蹲、欲跪不跪的滑稽姿势,僵在原地,脸上泪痕未干,眼神惊恐又茫然地看着顾远,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顾远将她这瞬息万变的反应尽收眼底,从惊吓到本能跪拜,再到强行抑制的僵硬…他眼中闪过一丝极其细微的诧异,随即化为更深的玩味。这女人…看来那番“破茧”的言论,还真在她脑子里砸开了一条缝?居然能忍住不跪了?有点意思。
“得了得了,”顾远随意地挥挥手,语气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和嘲弄,“别在这儿杵着碍事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本王说了不怪你,就不怪你。” 他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王妈和噤若寒蝉的众人,“都起来吧,该干嘛干嘛去。”
王妈如蒙大赦,赶紧爬起来,带着众人迅速散开,假装忙碌,但耳朵都竖得老高。
顾远踱步到灶台边,看着那些锅碗瓢盆,又瞥了一眼依旧僵立着、不知所措的苏婉娘,忽然心血来潮。他解下腰间象征身份的玉带,随手递给旁边一个机灵的小厮拿着,又挽起了玄色锦袍的袖子,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这个动作,带着一种与王爷身份格格不入的随意,却又有种奇异的、掌控一切的魅力。
“真想学做饭?”顾远侧头,斜睨了苏婉娘一眼,语气依旧带着淡淡的嘲讽,“光靠你那点‘心意’和‘肯定没问题’的自信,可不够。看着,别出声,本王可不轻易下厨给人看。”
说罢,他不再理会苏婉娘那惊愕到极点的表情,径自吩咐道:“王管事,挑一只最肥的芦花鸡,处理干净。再拿两条上好的前肘,燎干净毛,刮洗干净。葱姜蒜备足,老酒、酱油、冰糖、香料包…都拿来。动作快!”
他的指令清晰、简洁、不容置疑,带着战场上发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