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令人窒息的黑暗与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殿门终于被轻轻推开。赵伟的身影带着一身夜露的寒气闪了进来,脸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异常复杂,混合着疲惫、一丝振奋,但更多的是凝重。
“殿下!”赵伟快步走到李言身前,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喘息,“找到了!幸不辱命!”
李言豁然转身,眼中精光暴涨:“如何?有几人?”
“三人!”赵伟伸出三根手指,“一个是东宫后厨的老张头,李三,他女儿当时在花园洒扫,亲眼看见惠王府的侍卫如狼似虎地闯进来,推搡着殿下您往外走!另一个是原马房的杂役,王老实,他当时正在前院卸草料,看得清清楚楚,是惠王亲自下的令,说带您去‘静心思过’!还有一个…”赵伟顿了一下,“是…是以前伺候过您书房的小丫鬟,叫翠儿,她躲在回廊柱子后面,看见您被推上马车,车去的方向…就是大理寺!”
三个!三个活生生的证人!李言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一股热流涌上喉头。他强压下激动,追问道:“人呢?他们…可愿作证?”
赵伟脸上露出一丝艰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话说尽,也…也吓唬了几句。那李三和王老实,都是老实巴交的下人,胆子小,但感念殿下您往日宽厚,也恨惠王霸道毁了东宫生计,加上…奴才许了他们事成之后重金安家,远离京城,他们…他们咬着牙应了!就是那翠儿…年纪小,吓得直哭,但最后还是点了头。”
“好!好!好!”李言连说了三个好字,紧握的拳头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希望!绝境之中,终于抓住了一丝希望的微光!“把他们安顿好!确保万无一失!明日早朝…便是我们反击之时!让李泰和王渊,看看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