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o;主任好眼力。我当过人家小媳妇呢。”
“是吗!”
大姐笑:“不算数的。小时候过家家。”
“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大姐没再多说。
从渡口往漳州的路程不算太长,路况不好,弯曲狭窄,坑坑洼洼,上坡下坡很多。还好汽车不多,路上的主要车辆是牛车和独轮车,也有人骑着载货自行车穿梭来去。开汽车走陆路比坐客轮走水路省时间,十一点出头他们就到了漳州。在旅店安顿下来后,大姐提出她得先出去安排事务,主任答应了。
大姐匆匆出门,却不是去找供货商,七拐八拐,进了一条小街,这里有一家花生油铺。大姐进油铺时,柜台后边只有一个伙计,拿着块抹布在抹桌子。
大姐问:“王掌柜在吗?”
伙计说:“掌柜的出去了。”
“到后边告诉他,龙岩有人找。”
“他不在啊。”
大姐指了指柜台后边的一扇门:“在后头。”
伙计抓着手中的抹布转身从那扇门走进后室。
油铺里弥漫着花生油香,柜台上油迹斑斑。有一架打油机放置在柜台边,机器上有一把钢制刻度尺,尺上安着一个活动卡子,连着打油泵。顾客要买几两油,伙计就把活动卡子移到刻度尺上相应位置,再把卡子一压到底,让油泵把花生油从油桶里压出来,通过打油机上的油嘴注到顾客的油瓶里。此刻油嘴空闲,没有谁在柜台打油。中午吃饭时分油铺生意冷清,除了大姐,没有其他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