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哇”一下哭出声来。
“澳妹,忍住。”
我拿手堵住嘴,拼命压住哭声。
“这就对了。”他咬牙,“天塌下来都要顶住。”
三哥潜回厦门找我,居然也是为了姐夫,特务追踪姐夫,三哥他们不甘其后。
他们都知道姐夫从台湾回厦门,曾经回过家,然后离开厦门,忽然失踪不见。三哥说姐夫本来要去接头,他们一直等着,姐夫没到,也没发现落在特务手里。
我抽泣着告诉他,柯子炎到家里追查姐夫,他肯定不在特务手里。姐夫回家时我不在,面都没见到。姐夫把亚明送回家,除安慰母亲外,只拉了点家常。
“出大事了。”三哥说,“需要赶紧找到他。”
像上回一样,他给我带了一包乡下花生糖。他交代我稳住情绪,好好活着,陪伴母亲,安慰母亲,替哥哥姐姐尽孝。
我泪眼迷蒙。
三哥告诉我,他们以牙还牙,也在想办法收拾柯子炎。上一次泉州城外没有抓住柯,他们继续寻找机会。几天前柯子炎在南安一带活动,三哥得到情报,知道他要回厦门,便带人在沿途一处险要地带伏击他的汽车,双方发生枪战,柯子炎在枪战中挂了花,当了“死不剩”的。按照当时情况,本可以击毙他,三哥却留了他一条命,要活的,宁可先放过。大姐牺牲前有交代,要抓住这个人,把事情搞清楚。
原来柯子炎所说“头皮被鹧鸪啄了一下”,讲的就是三哥。
我把大舅到厦门的事情告诉三哥。他听了很吃惊。
“印章在哪里?”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