簇拥在广场四周的层层人墙里。大家都希望在唯一君王的木乃伊出发前往他自己和他所有祖先的出生地,那个遥远的库斯科之前,能够亲自向君王顶礼膜拜。
阿塔瓦尔帕静静地站在半倾斜的神坛上。这位王子并没有戴上他的羽毛头冠,或穿那件胸前绣满几千颗红蓝珍珠的护胸甲,耳垂上也没戴金色耳环。他只在头上简单地绑着一条王子的头巾,他的双唇依然紧闭。
安娜玛雅犹记得他刚才讲话时的语气,当他说出反抗沉默时,她的心也跟着悸动不已。
但是现在,在那里,站在所有的王子面前,他重新拾回了信心。他的身上甚至散发着一股无人可及的力量。正当他突然高举双手,朝天膜拜时,广场上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号角声。歌唱似有若无,笛音渐渐转弱,冬冬的鼓乐也随着舞者戛然而止的舞步停了下来。
沉默,阿塔瓦尔帕的绝对沉默笼罩着整个神圣广场,随后感染了整个度门邦巴城。
众人屏气凝神。
之后,安第斯山脉清澈的空气中回荡着唯一君王万亚·卡帕克的北方年轻嫡长子充满感性的声音:
“我实在不愿向众人诉说我的悲伤,然而悲伤真的伤透了我。唯一的君王就在那边看着我们,就在他的父亲安帝身边,而我现在却成了一位失去亲爹的孩子,只能躲藏在沉默背后。你们也是躲在沉默背后的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