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quo;就像你很适合戴手套一样,你也很适合留胡子。”
“为了让脸透透空气。”
“你果真这样认为或故作疯狂?”
“潘秋,明天,我想以崭新的面貌见人,所以请你务必帮我刮掉胡子,剪短头发。之后,我想到河里去把身上的污垢彻底清洗干净。”
“天杀的!三更半夜?和那四万个在我们身边大喊大叫的野人一起去?”
潘秋飞快地跑去找来小一瓶玻璃药罐,小心地摇晃了一会儿之后说:
“贾伯晔,只要喝下三滴这种安眠药水,肯定可以让你恢复镇定,马上入睡,这才是你该做的事!”
赛巴田哈哈大笑:
“你不懂,理发师!贾伯晔先生明天和某小姐有约。”
贾伯晔疑惑地看一眼那个高个子的黑鬼。
“我知道她长什么样子,您的女友,”理发师做出割草的样子。“我们大家都和她有约。但是我可以向您保证:她一定会取笑我们的胡子,嫌弃我们身上的刺鼻味!”
“你们两个别再闹了。”贾伯晔边从皮箱里取出刮胡刀边说。
他取出刮胡刀,用刀面在手心上试划了几下之后,将刀锋指向方思轲,以低沉的声音命令他,众人顿时收起笑容:
“请帮我刮掉胡子,潘秋,否则你将永远也别想见到秘鲁的金子长什么样子。”
安娜玛雅赤脚一路直奔到温泉区。她要洗去身上所有的污秽、所有弄脏她心灵的谩骂以及所有施压于她的暴力。
她需要重生。
此刻,她走出几乎滚烫的温泉。在银白的月光下,晚风徐徐,赤裸的胴体冒着白烟。洗得净身上的肮脏却洗不掉成串滚落脸颊的泪水。她重新套上白色的阿娜蔻,但没有别上任何首饰。尽管拔掉了安蒂·潘拉送的那个蛇形手镯,手腕上却依然留着那道淤血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