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不开的阴云。
"把炉身拆了。"他声音发哑,"让铁匠坊把铁水再炼三遍,加三成精钢。
密封组去试鱼鳔胶混松脂,动力组......"他抓起炭笔在墙上画图,火星子溅在雪地上,"把曲轴改短三寸,连杆加粗!"
老匠头欲言又止:"可精钢......"
"去跟管物资的陈二说,把我那箱家传的青铜爵熔了。"陈子元扯下大氅扔在长凳上,露出里面打着补丁的棉袍,"再派五队人去山里找磁石,要拳头大的。"他转身时,墙上的蒸汽原理图被风掀起一角,"记住了——咱们慢一天,前线就多死一千人。"
夜幕降临时,刘备军帐里的烛火晃了三晃。
庞统捏着新到的探报,烛泪在"陈留"两个字上凝成琥珀。
他望着地图上那条从许昌到徐州的细线——那是曹军的粮道,像根绷得紧紧的弦。
"先生?"简雍的声音从帐外传来,"徐州来报,孙军前锋已过历阳......"
庞统的羽扇突然停住。
他望着烛火里跳动的"粮道"二字,突然想起十年前在襄阳书肆读到的《孙子》:"军无辎重则亡,无粮食则亡。"
帐外的北风卷着雪粒撞在帘幕上,像极了千军万马的脚步声。
喜欢三国:我辅佐刘备再兴炎汉。